。
卓欣悦重重倒了下去,心里像被塞进一团棉絮,堵得难受,有什么话要背着自己吗?
高烧让她沉沉地睡去了。
夜里,昏睡了一天的卓欣悦醒来,发现自己的热度退下去了,被搂在肖诚服怀里。她心里有点别扭,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白天睡太久了,卓欣悦在黑夜里睁着眼。她不敢闭眼,怕再看到外公他们的惨样。
“悦,你醒了。想吃点什么?”肖诚服浓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卓欣悦僵直了身子,却不搭理。
肖诚服伸出手来,将她又扳了过来,搂入怀中,“悦,为什么不理我?”
卓欣悦闭上眼,抿紧嘴,听到肖诚服的叹息声,在夜色里扩散开来。
不知僵持了多久,卓欣悦才半梦半醒的睡着了。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肖诚服轻摸到她的额间,摸到了突起,她一定是皱紧了眉,心疼地不知如何去做,去解开她的心结。
迷糊中,卓欣悦又回到了案发现场,到处都是血,米色的墙纸上血迹斑斑。
“悦宝,外公好痛啊~”外公颤巍巍地从血泊中爬起来,头发上还往下滴着血,向她伸出手来。
“悦宝,我的手脚呢?”歪着头的大舅舅的躯干直了起来,灰白的眼珠盯着她。
她想去拉去外公的手,胳膊猛得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是舅妈。
“欣悦,快去看下你大表哥。”舅妈喃喃地说,脸色煞白。
对啊,大表哥在哪?卓欣悦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她转身就想去找,但是只觉得心口一凉。
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扎进了一把尖刀,卓欣悦惊愕地顺着刀子看去,看到了面目狰狞的二舅,阴毒地笑,“抢了我的东西,想跑?去死吧!”
“啊~”卓欣悦尖叫起来。
“悦,醒醒,不怕,你在做梦。”焦急而关心的声音响起,有人在晃动自己。
梦,是做梦吗?卓欣悦猛得睁开眼睛,看到了暖暖的日光和关注地盯住自己的肖诚服。
还好,是梦,心有余悸的卓欣悦抱紧了肖诚服,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嘴里不断呢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肖诚服不停地轻拍她的后
背,安慰,“不怕,不怕。悦,有我在。”
听到这句,卓欣悦像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不停捶打他的胸,“不许你再离开,不许,不许!”
“好好好”肖诚服只有迭声答应。
心里积压的恐惧和悲伤,在泪水的冲洗下,得以释放,让卓欣悦沉重的心,得以恢复跳动。
哭也是一件需要体力的事。经过舒发的她,情绪上虽然得到了放松,但因为一天没有吃什么,力气殆尽。
肖诚服等她转为抽泣后,就抱着她,替她梳洗换衣。然后将她抱到床上,自己去把准备好的清粥小菜端来,小心地喂她。
空空如也的胃里有了食物后,力量就慢慢回来了,卓欣悦混乱的大脑也开始了运作。她想到了在梦里,舅妈提到了大表哥。对了,那天在餐厅里,并没有看到大表哥,他去哪了?
这个发现,让卓欣悦的眼神一亮。她一把抓住肖诚服的胳膊,着急地问,“大表哥怎么样了?”
肖诚服想到昨天冷清秋跟自己说的话,像这种遭受亲人受害的人,很容易产生自责和厌世情绪,必须要找一个生活目标让她有勇气活下去才能不被负面情绪吞没。
他的悦是一个注重亲情的女子,如果知道了大表哥还活着的消息是不是会振作起来?
“悦,你的大表哥还活着。他应该是第一个被袭击的,倒在了水池边。只是”肖诚服不知道后面的话说出来,她会是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