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采买东西,谁知偏生遇到倒霉事,果然见到江湖人就没有好事!
要想平安,远离江湖。
大家伙儿决定回去后勤奋练武,不求天下第一,只求自保之力。
芷若目光蕴秋水之寒,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弓箭手,冷哼了一声,拿手帕擦了擦指尖的血迹,没有去看张翠山他们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走向大船。
张翠山站在船上朝她遥遥作揖,“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我是为了无辜受难的百姓。”芷若回眸淡淡地瞥过他们船上气绝多时的船家。
淡淡的阳光照在尸身上,喷溅出来的鲜血显得格外诡异。
他双目圆睁,大有死不瞑目之态。
“在下自当照顾好船家眷属。”张翠山忍不住面带惭愧。
“但愿如此。”芷若左足已经上了船板,目光忽然一闪,转身扑向岸上某间民宅屋顶,左手搭在一人的后背,右手悬在他的头顶,厉声道:“谁派你来的?”她就说怎么可能只有区区十余名弓箭手,看来幕后还有其他人,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内功极高。
芷若动作之快,轻功之佳,当真是匪夷所思。
那人自负藏匿功夫极佳,隐藏在屋顶后面悄然打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拿下了。
张翠山见状暗自诧异,心道好厉害的轻身功夫!
“我是看热闹的。”屋顶那人觉察出芷若掌中似有若无的劲力,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她内力一发,自己势必如地上横死的弓箭手一般,脑破浆出,不由得脸色大变,十分惊惧。
“看热闹?”芷若冷笑,“什么热闹不看,偏偏看这种热闹?”
目光扫过,鼻端嗅到一阵很浓的羊骚味,再看那人虽是普通汉人打扮,但汉人并不经常吃极贵的羊肉,只有蒙古贵人以羊肉为主食,所以汉人身上并没有羊骚味,可这个人身上有。
即使他不是蒙古人,也和蒙古朝廷有关。
“我就爱看热闹,怎么着?”
“不怎么着。”她的确没有证据来证明他和弓箭手有关,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像是初绽的水仙,白如雪,莹如玉,小小的左掌似玉蝶一般,轻轻在他肩后脊背上拍了三下。
“你干什么?”那人只觉背后传来细微的刺痛,似有什么东西入体。
“我没干什么啊!”芷若飘然后退,“不过我师门先辈有一种暗器,名为附骨针,深入肉里,牢牢地钉在骨骼关节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并不立即发作,而是每日六次,根据血脉运行,叫人尝遍各种痛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一两年后才会取走你的性命!”
那人面如死灰。
他不信天下居然有这种恶毒的暗器!
只要今日逃得性命回去,自会有高手替他拔针疗毒。
于是,吐了一口唾沫,倒退几步,见芷若没有追上来的心思,立即转身就跑。
张翠山离得远,又在船上,听到了只言片语,心下好生纳闷,欲待想捉回那人问个究竟,但他已经被周芷若放走了,不由得十分气馁。
殷素素有点沉不住气:“周姑娘为何放他走?留下他,或者能打探出消息也未可知。”
“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是幕后之人?与其追根究底,不如早作打算,或者有一线生机!”芷若回到船上,“走。”
殷素素愕然,那船只早如离弦之箭,朝东海的方向行去。
芷若纤细的身影渐渐模糊。
“妈妈,她好厉害啊!”张无忌惊魂未定,他第一次见到死人,见到流血,吓得一头藏在殷素素的怀里,小小的心灵不但明白了人心险恶的道理,还知道江湖人的好勇斗狠。
“无忌乖,”殷素素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