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格格已是吓得魂飞魄散,胤禩但凡对福晋透露半个字,她往后在这府里的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福晋之所以一直没能察觉她在避孕,也是每日两三碗的汤药往她这里送,坐胎的药补身体的药,吃药吃得心都苦了,自己多添两口避孕的药,根本不会被发现。可现在怎么也躲不过胤禩的质疑,张格格再没得隐瞒了,害怕的浑身不住颤抖,根本不敢抬头与丈夫对视。
胤禩走上前,一把拽起她的胳膊,直捏得雪白的肌肤泛红发紫,张格格疼得泪光楚楚,终是结巴地说:“是避孕的药,贝勒爷您绕过我吧。”
在张格格的哭诉,胤禩知道了惠妃和大阿哥的恶意,知道了他们容不得自己有子嗣,而张格格因不敢承认是自己给自己吃药,索性全推在惠妃和大阿哥身上,说是他们不让自己怀孕,总之八阿哥府里不能有子嗣。
“贝勒爷,福晋小产和我没关系,我没敢对福晋动手,贝勒爷您要相信我。”张格格哭得凄惨,可她说话很小声,生怕被外头等候的奴才听见,若传到福晋耳朵里,她就完了。
胤禩的心已是凉透了,松开张格格后就呆坐在榻上,他就是不明白,怎么他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就连床上这点事,想有个一男半女,也白花一身力气。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何这一世如何努力,老天就是什么都不肯给他
张格格蜷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外头听壁脚的人们见里面没动静了,也基本都散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正经事,传到八福晋耳朵里,就只以为张格格没把贝勒爷伺候好,惹胤禩生气了。这边胤禩呆坐半天后冷静下来,则已经把张格格从地上拎起来送回榻上,用棉被把她的身子裹紧,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说:“从明天起,好好把身体调养起来,为我生个孩子,那之前所有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我不会告诉福晋。”
张格格泪如雨下,不住地点头,胤禩再道:“不要惦记你堂姐了,惠妃和大阿哥更不用害怕,我若连你一个女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什么丈夫好好养着身体,生下我们的孩子,咱们高高兴兴的。”
这件事,便在这一晚打住,张格格撒谎把罪过完全推在了惠妃和大阿哥身上,但并没有提起良妃看透她的心思,胤禩之后没对妻子提起,八福晋隔天把张格格叫去,说的也是无关痛痒的话,反是后来胤禩进宫给良妃请安时提起来,在母亲面前才算倾诉了苦楚和无奈,良妃悉心安抚他,可背过身去,依旧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八阿哥府里这件事,虽不为外人所知,可眼看着众兄弟家开枝散叶,胤禩依旧膝下无子,到如今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过在乎妻子。若是早日纳妾添个一男半女,也不至于有这个后顾之忧,不然他再如何有资格竞争大位,没有子嗣传承,终究差人一口气。
可四阿哥府里,早年就已妻妾齐全,如今又有新格格进门,而四阿哥近来几乎不怎么当差,都以为他在家里抱着美人逍遥,可钮祜禄氏进门几个月了,还是完璧之身。胤禛也算去过花房几次,外人只当已经行过人事,只有毓溪知道,丈夫至今没碰过琳儿的身子。她提过几次,胤禛装傻充愣地敷衍过去,再提彼此就伤感情了,毓溪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边是愁生不出,一边是有得生不想生,只有十四阿哥这边接连开花结果,昨晚岚琪才叮嘱完颜氏胃口不好要她自己保重身体,隔天就传来好消息,原来面对食物意兴阑珊的十四福晋,是有身孕了。
胤禵到永和宫给母亲道喜,岚琪见他气色不赖,根本不像有头疼脑热的模样,不愿母子之间有隔阂,说罢高兴的事,便问儿子:“昨夜胤祥在我这儿和皇阿玛吃酒,你做什么不来难道是见不得你十三阿哥有出息,见不得他被阿玛夸奖”
突然问这话,十四绷起了脸,别过头没正眼看母亲,岚琪微微叹息道:“你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