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欺负。”
他语气虽平淡,却隐隐透着股杀意。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不可爱?胡一下烦躁地抓抓头发:“许方舟也是替别人做事,身不由己。你难道就没想过离开艾士瑞,去别的地方发展?你那么厉害,有多少猎头想挖你走,何必在这儿忍受总部的打压?”
“你绕这么多弯子,还不如直接叫我把一切拱手相让,不要跟他争。”
胡一下狠狠把头一偏,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还不如不问我这些,你就偷偷整死他好了,反正我相信你可以把事情瞒得滴水不漏,那样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他淡淡哼了一声:“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鬼迷了心窍。”
沉默啊沉默。
僵持啊僵持。
胡一下一时之间想到很多。
想到詹亦杨清隽的模样。
想到天台上的许方舟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想到了周女士告诉过她的那番话:“大杨杨从小就是那种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的人,如果他愿意信任你,愿意让你知道他真实的想法,那就证明你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真实的东西往往是别人没有办法接受的,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包容他c理解他。当然了,他如果不告诉你他在想什么,也不是说他不在乎你,总之哎算了算了,我这个做妈的都不敢打包票说我了解他,跟你说这些只会让你更混乱,一下啊,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啊?”
甚至想到了自己因为从电影院溜去机场追许方舟而惹怒他的那段时间里,行政助理对她说的那些话。
“我把詹总惹毛了。”
“”
“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进公司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谁能把詹总惹毛。当然要好好膜拜你一下。”
“谁说的?惹毛他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他怎么对谁都是冷冷的,还连续fire掉那么多助理?”
行政助理竖起一根手指头,煞有介事地晃动:“胡助理,看来你还不够了解你的老板。疏离和生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疏离,是因为不在乎,生气却是因为在乎”行政助理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讲到这里生生一顿,又开始反思自己之前说的话,“说的也对,詹总怎么可能会在乎你一个助理?”
“下车。”詹亦杨突然开口,把她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一言不合就让她下车?太没风度了!
见她一动不动坐在那儿,詹亦杨重复:“下c车。”
胡一下狠狠咬牙切齿一番,骄傲地一扬下巴,“我才不稀罕做你的车!”开门下车,毫不迟疑地往回走。
到底是底气不足,胡一下不由得越走越慢,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垮下去,心里一直念叨着:怎么还不赶快叫住我啊混蛋!我没带钱出来啊混蛋!没法打车回去啦混蛋!
她一路走得有多怨念,当她听到身后响起的那句“等等。”时就有多欣喜。
詹亦杨话音刚落胡一下就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但她立马重新板起张脸,装作不甘不愿地回头,没好气:“干嘛?”
詹亦杨站在车旁,手肘搁在那半开的车门上:“你走错方向了。”
“哈?”
詹亦杨下巴一抬,示意她看向街边那幢酒店大厦。
这男人带她进酒店想干嘛?该不会把她刚才那个“肉偿”的玩笑话当真了吧?
现在还是大白天啊混蛋!要不要这么饥渴啊混蛋!我下午还要上班啊混蛋!就不怕她过劳死啊混蛋!
一路暗暗骂着一面跟着他穿过酒店大堂c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开,胡一下就傻了。
他带她来的不是酒店套房,而是餐厅?
这男人的大脑构造绝对异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