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嫃嫃不假思,脑海里想到这些,便顺嘴儿说出,并非刻意讨好,而是为了说服他,改换还债方式。
虽然这样说感觉怪怪的,但她顾不了多。
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气势汹汹,直逼向她。
她,实在是怕。
“大富大贵?”
亓非越笑了,眉头高高挑起,唇角也大大上扬。
可此时此刻,秦嫃嫃宁可他板着脸瞪视她,或者面无表情挖苦她。因为,阎王爷不常笑,一笑,那就预示着地府又要添加新鬼魂了。
亓非越阴森森的笑容,薄唇微微一动,整洁的牙齿泛着幽寒冷光,那一抹白,看得秦嫃嫃胆战心惊。
“长命岁?”
男人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字。
秦嫃嫃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挪动着手脚,在亓非越的靠近下节节败退。她不明白他为何生气,她明明是在夸他啊。
她缩着身退到床头,乖乖怯怯的样,如一头受到惊吓的幼兽,脑海里一片空白,只会拼命点头了。
他却不为所动,单膝抵在软床上,修长的身形缓缓前行,两只手撑着床榻,姿态优雅,轻移慢挪,如猎豹一样,潜伏在猎物周边,伺机窥探,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秦嫃嫃,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女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里却是不可抑止地打着颤儿。
“还敢命令我,胆越来越肥了。”
“即使你是这栋房的主人,也不能罔顾屋里人的意愿,未经许可,就随便,随便闯进来。”
上下牙齿打架,说话也打结了。她跟他单独相处,不安的情绪瞬间放大无数倍。
“这是我的卧室,我想进来就进来,想睡就睡,想上你就上你。”
亓非越拽着她的胳膊摇晃,低吼出声。
很黄很暴力,亓非越暴躁起来,生冷不忌,口无遮拦。
秦嫃嫃愣了一下,小嘴微张,眨了眨眼睛,明显惊愕过。
原来,这是他的卧室,他竟然让她住进来。
秦嫃嫃惊大过喜,更多的是惶恐。
“占用你的房间很抱歉,房间还给你,我,我到苏珊娜房里挤一挤。”
她推了推亓非越,作势就要起身,往他旁边的空隙移动,找机会远离他。
“你真是,该死的欠收拾。”
亓非越抓着她的手腕,稍微使了点劲,拽了一下就轻易将她拖回身下。
男人正好抓的是秦嫃嫃那只受了伤的手,秦嫃嫃痛叫一声,感觉手腕都快断了。
亓非越腰上动了动,高大的身形继续下压,欺身而上,重重压向秦嫃嫃,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了。
男人体型比秦嫃嫃大多,秦嫃嫃生受重压,闷哼一声,感觉胸腔里为数不多的氧气都被他压出来了,胸闷得厉害,整个人都不好了,脑也开始发涨。
亓非越居高临下,俯视秦嫃嫃难受的样,两人面对面,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女孩微皱着眉头,抿紧了唇,不适的感觉从脸部表情就能看出来了。
因为短暂缺氧,女孩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了点点红晕。她偏着头,目光定在雪白的蚕丝被上,就是不正眼看他,实在受不了了,她就咬了咬下唇,暗自忍耐。
这个该死的犟脾气,真是让他看了不爽。
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不,她知道怕。
瞧她这哆嗦着小身板的样,像只待宰的小羊羔,无助了,又羸弱又可怜。双目似是失去了焦距,睁着仿佛浸过水的黑亮大眼,却是一脸失神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