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秦嫃嫃低头看向筷夹到的大个头对虾,顶着压力小声询问。
苏珊娜摇了摇手指,用教训孩的口吻说道:“秦小姐,你现在还不能吃海鲜,不利于伤口愈合。”
她能说,她只是随便夹了那么一下,纯属无意,并非故意吗。
秦嫃嫃默默收回筷,放开这只蒸熟之后粉嫩可口的美味鲜虾,闷闷扒她的白米饭。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吃米饭吧,这个是餐桌必备,男女老少,老弱病残皆宜。
只是,可怜的虾回归菜碟还没秒钟,就被亓非越夹到了碗里。
是有心,还是无意,秦嫃嫃再次凌乱了。
而且,那么大个的虾,也不见他剥壳,而是微张着嘴咬掉了头尾,然后就着蒸得不软不硬的虾壳一口咬下,连皮带肉吃进了嘴里。
秦嫃嫃愕然,一般人吃虾都会剥壳,没想到亓非越这种握着金汤匙的爷竟然吃虾不吐壳。
但是,人家吃得那样自然,好似这本来就是件习以为常的事,倒显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种在别人看来有些粗犷到狼吞虎咽的吃法,亓非越做起来又是另一种视觉享受,每一口都咬得大小适中,咀嚼频率也是恰到好处,细嚼慢咽,得体有。
秦嫃嫃小口吞咽着嘴里的米饭,不自觉放慢了咀嚼的速,尽管她吃饭的速本来就已经很慢了。
霍仲卿笑眯眯打趣:“虾壳蛋白含量高,中老年人吃虾就应该不吐壳,补钙,防治腰膝酸软,骨质疏松。”
亓非越漫不经心瞥了霍仲卿一眼,霍仲卿嘻嘻回笑。
亓非越不回应,专心吃饭,视线里自动屏蔽掉霍仲卿。
没营养的人说废话,不理也罢。
霍仲卿热脸贴冷屁股,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去触亓非越的霉头,扭头就叫苏珊娜给他盛了碗汤。
气不到他,那就吃垮他。
这一顿饭,也许就秦嫃嫃吃得最不自在了。
一方面是苏珊娜紧盯着她,提醒她那些菜不适合她食用。
另一方面,就是来自亓非越方向的高压射线了。
她总感觉亓非越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即使他并不是时时刻刻注意她,但他带给她的压力是无形的。
只要跟他同处一个空间,她就做不到自在。
一开始因饥饿而引起的食欲正在一点点下降,碗里的米饭还有一大半,她都感觉自己已经饱了。
霍仲卿似乎也察觉到了餐桌上压抑的气氛,向来自诩为交际高手的他可不想场面这样冷下去,那样的话,他就没存在感了。
他转动着脑筋,着自己听到过的好笑脑筋急转弯。
“雨停了,小明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为啥没人诧异?”
话刚落下,给主人盛完汤,站在一旁侍候的苏珊娜立刻举手抢答。
“我知道,因为他穿的是雨衣。”
入乡随俗,苏珊娜平时可是做足了功课,尤其喜欢听这些好笑的段。
亓非越白了霍仲卿一眼,继续高傲地沉默着。
“不错哦,苏珊娜,有进步。”
苏珊娜骄傲地翘了嘴角,颇有些洋洋得意。
霍仲卿表扬了苏珊娜,拧上眉头,决定出一个有难的急转弯。
“什么布不怕雨淋也不怕火烧?”
“油布吗?”苏珊娜不确定回答。
“不对哦,再想想!”
秦嫃嫃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瀑布!”
“宾果!”
霍仲卿打了个响指,朝秦嫃嫃投以微笑。
秦嫃嫃连忙低头,装作吃饭的样,心里却涌起了一丝丝甜甜的感觉。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