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静静坐在一旁,不去打扰秦嫃嫃。
她阅人无数,知道小丫头这是在强迫自己屈从命运,她等着,等人家自己想明白。
想明白了,才会乖乖听话。
时间默默流淌,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端看人的心境。
秦嫃嫃此时只觉每分每秒都是考验,而她,早已失去了抗争的勇气。
她的心在慢慢松动,神情也渐渐软化,她输给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
袁梅满意的笑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世道如此,你一个人小丫头又妄想改变什么。较真,到最后,葬送的还是自己。
“天以后,我会派人检查,奉劝你,不要使些不入流的手段蒙混过去。好好养身体,你还年轻,好日在后面等着呢。”
用卫生棉沾点红色染料混淆人的判断,这招早就用烂了,瞒不过她袁梅的眼睛。
秦嫃嫃脑海里一瞬间产生过这个念头,原本打算拖延几天,却被袁梅直接指出,眼底划过一丝尴尬,她别过脸,轻轻点了点头,不愿再面对这个精明世故的女人。
她的生理期很准时,每个月大概四到六天,至少四天,最多六天,她是安全的,但也就这几天了。
生理期结束以后,她又要重回没有硝烟的战场,面对那个危险如猛兽,深不可测,脾气古怪的男人。
袁梅走了,屋里重回安静,秦嫃嫃呆呆坐在小沙发上,望着茶几上的饭菜发怔。
吃吧,再怎么惨,也别虐待自己。
没有人心疼自己,除了自己。
秦嫃嫃端起饭碗,有一下没一下夹着饭菜,机械往嘴里塞。之前的饥饿感已经过期,如今咀嚼着嘴里的饭菜,明明很香,却是味同嚼蜡。
亓非越说的那些现实又无情的狠话,深深印刻在秦嫃嫃的脑海里,反复回放。
她不支持他的观念,但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真实。
这是个鱼龙混杂的社会,也是个群魔乱舞的时代,一旦牵扯到游走在道德边缘的人或事,不是想脱身就能全身而退。自己不是游戏的制定者,什么时候结束,只有主宰的人说了算。
一想到自己被那些熏心的啤酒肚大叔压在身下,秦嫃嫃就忍不住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怕痛也怕死,那样的场面一旦发生,她会生不如死。
诚如他们所说,亓非越是最好的选择。
在他们的认知里,亓非越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是捡便宜的落魄女。
他们,只认金钱和地位。
秦嫃嫃扯着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一眨眼,时间飞快。
红墨坊,b市有名的夜总会。
歌舞升平,浮世繁华,灯红酒绿之地,买醉贪欢的男人,堕落沉沦的女人,脱下了明的外衣,抛开了白日的束缚,来到这个灯光永远昏暗的地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享不尽的奢靡,止不住的贪欲。
短短五天,秦嫃嫃以旁观者的姿态,目睹着这里的繁华与堕落。
一对对红尘男女大尺的,她过走廊经常撞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尴尬欲死的画面。
明明干坏事的不是她,她却莫名心虚。
是她保守,还是其他女人开放。
总之,这里不是她能久待的地方,她想出去,迫切渴望回家,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之城。
侍应生说袁梅找她,告诉她房间号码。
她轻敲房门,没人在,她还没推,一阵风吹过,房门就自己开了,然后火辣辣的画面,镜头感十足,在她面前以3d立体高清影像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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