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嫌晦气。”听声音应该是个婆子。
另一个婆子道:“哎哟,造孽哟。听说这位姑娘还是京城来的呢,亲爹是京城的大官,咱们姜家出的最大的官呢。可惜了,是个克父克母的,不然哪里会被仍到这里不管了呢。”
“啥,京城大官的闺女?俺还以为是咱们府里的远房穷亲戚呢。是不是个庶女啊,被嫡母整治了。”
“哪里的事,真真是嫡出的,当家夫人是亲生母亲呢。听说出生时候带着‘一身孝’,又不能当时就掐死,就被亲生父母扔到咱们这里养着了。不过,听说还有个同胎的兄弟,是府里的独苗。若是等兄弟大了,说不定还有回京城的希望。”这位大婶知道的可够多的,人家当时是不是想过要掐死孩子你都知道。
“切,亲生父母都不要,兄弟会要?别做梦了。说到‘一身孝’,前些年我们村里也有一个闺女这样,那一身白衣哟,三天才褪下来,别说,她父母果真就陆续死了”
两个婆子正说的欢快,就被给徐神医引路的婆子三两步快跑上前给轰走了。引路婆子不仅额角有汗了,满身都是汗哪,这主子的私事都让外人听到了,可不是好事。
这引路婆子心里还骂呢,六夫人治家只顾着捞好处了,人事上就太松散了些。说起来做事也太不地道,人家好好一个小姑娘,听说每年京城还给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外加一堆吃用的,你就不能面上做的好看些,非得把人当作下人看。这下好了,差点把人作践死,还得想法子救回来不是,不然怎么跟京城交代。
听完婆子嚼舌,徐驰心里有些不好受,还真是人人都有苦难事儿。本来过来只是为了满足出师要求救满百人而已,现在却有些不忍,这小姑娘的命太像了。克父克母之说最令人讨厌!
徐驰站在这个一进的小院子门前,说是独门独院,可天井小的可怜,只能算是个宽点的过道罢了。甭说这屋子里,就这小天井都难见阳光,这也就是冬天还能凑合看,夏天估计都会长苔藓。不过,收拾的倒是干净,可见小姑娘身边那个嬷嬷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丁嬷嬷早就守在门口了,就是想着迎一迎这位小神医。这可真是位救命的神医,硬是把昏睡几天的小主子从阎王那里拉了回来哟。
徐驰也没理热情的丁嬷嬷,直接就到姜清意那里摸了摸脉。嗯,虽然体虚,但还算有了生机,只要好生养几天就能好。只是,这阴冷潮湿的破屋子,实在不是养身体的好地方。
看这小姑娘,小脸蜡黄,就剩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还冲他微微笑,怪让人心疼的。
“比上次来看好多了。你们姑娘这两日吃了什么,可按时吃药?还有,虽说这才十月天,可这屋子里太阴冷,很该放个火盆了。”
徐驰说完,看看丁嬷嬷那便秘脸,心里便清楚,这两位的待遇,估计寒冬腊月都得不着什么好碳了。他可怜归可怜,却也没法,人不自救,何以让人救。
丁嬷嬷笑,“神医说好多了,老奴就放心了。姑娘这两日只敢吃些米粥,药也是按时吃的。这不,这会子就该喝药了。”哎,主子熬药,还只能借着下人的厨房弄,可真是。
“敢问神医,我们姑娘何时可以出门,听人说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她可以用被子包着小主子晒太阳,总比呆在屋子里强。
徐驰想了想,晒太阳也行。“再吃一副药就差不多了,只要多穿些就无妨。”他皱了皱鼻子,“把药拿来我闻闻。”
“这是我给开的方子?是你亲自熬的?”徐驰冷着脸问。
丁嬷嬷楞了下才答道:“是老奴熬的啊,还是您上回留的方子。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对?”
徐驰黑了脸,他见过很多黑心事,心早就硬了。可是,这位姑娘的命,让他不能不同情。“这药里没了最值钱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