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己是在做梦。

    “我们分开得太久了，这些年，我对你的认知都停止在那个五六岁的赵知予身上。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变化，但实际上，已经变了。”

    赵初年很镇定地说完这番话，就像在进行演讲。下一秒他低下头，紧张地看着她，“阿缇，我爱你，你爱我吗？或者说你还爱我吗？”

    两个人挤在沙发上靠得很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孟缇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但眼眶又酸又痛。表白虽然来得迟，但总是来了。

    “我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哥哥！”

    “是啊，我笨得很。”

    赵初年俯下身，跟她额头相抵。面孔太近了，近到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也不知道笑声是从谁那里泄露出来的。

    赵初年捧起她的脸，很小心地亲了亲她的唇。

    温柔的唇碰到一起，孟缇浑身血液“噗”的一声燃烧起来，而脸烧得都要红了。

    赵初年吻她的动作并不熟练，几乎是战战兢兢，很小心地碰了一下，然后分开，就像小孩子吃糖那样，小心翼翼地舔着她的唇。

    他抓住她的下颚，抬高一点，然后再吻上来，持续的时间比刚刚久得多。唇碰在一起，舌尖在她的唇上很慢很慢地画着圈，在慢慢地熟悉她的唇线。孟缇觉得有人拿着羽毛刷子在刷她的全身，浑身都在战栗。

    她的唇柔软而甜美，带着少女的天然香气。赵初年伸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膝盖下穿过去，一把抱她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将她完全拉向自己的怀抱。这样一来，两人完全贴在了一起。

    孟缇被这忽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晕眩，他却亮着眼睛，声音沙哑地命令她，“张嘴。”

    孟缇头晕目眩，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因为紧张抿起来的唇刚刚分开，他的舌尖就探了进来。

    依然小心翼翼的，并不熟练，一举一动都很小心，舌尖绕在她的舌尖上，唇贪婪地吮吸着她嘴里的空气，像是她的嘴里有世界上最美味的糖果。气息交错间他完全堵住了她的唇，也夺走了她的呼吸。

    孟缇觉得晕眩，下意识地寻找支点，左手绕上了他的脖子，手指埋入了他的头发中。

    那是长得完全无法计算时间的吻。

    大脑的震荡很快辐射到四肢百骸，等两人的唇最终分开时，孟缇已经快窒息了。

    他放开她，额头还是抵在一处的。害羞c激动这种种情绪让她几乎要瘫倒他的怀里了。好不容易喘息放定，她才敢抬头看赵初年。他的脸色也有点发红，一双眸子像被水洗过那样亮晶晶的。孟缇看得一呆，这才感觉到，抱住自己的这个人心快要跳出来了。

    他比她还紧张。

    孟缇想说点什么话来缓解尴尬，刚刚一张嘴，就看到赵初年眼神闪过宝石般的光，又吻了下来。

    这次就要激烈许多。他的唇还是湿漉漉的，来势汹汹，没任何缓冲就重新占领了她的唇。激烈的唇舌交缠，完全是把她整个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样子。

    孟缇上气不接下气地低低喘息了两声，这声音刺激了赵初年，他紧紧搂住她，手都要陷入到衣服里去。他的手插入她头发中再抬起她的头，强迫她跟他脸颊相对，舌头再次长驱直入。好像他是帝王，而她的唇和温暖的舌尖就是他最核心的领地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初年才转移了目标，转而去吻她的颈侧。

    孟缇觉得自己完全没救了，脸红得要滴血，又怕他看到自己的羞怯，把脸埋入了他的肩窝，她感觉到赵初年又凑了过来，小心地舔着她的耳廓，吹着气。

    孟缇浑身痉挛似的一抽，一把推开了他。

    “阿缇，不舒服吗？”

    “不是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