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他们迟迟走不到需要去的地方。偶尔也有往来的工作人员,客客气气地对赵初年点头示意,十分熟络的样子。
“我们去哪间休息室?”
“就在前面。”
“约我的是谁?我总觉得怪怪的。”
“见到你就知道了,先留着谜底。”
“哦那你和沉雅姐怎么一起听许先生的演奏会?”
“我约她的。”
“咦呃哥哥,你不去看张小姐吗?”
“不去。”
“你给她送花了没有?”
“没有。”
“唉,这样可不好。我看她演出的时候也蛮辛苦的,一口气都停不下来。”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从来没有过女朋友。”
孟缇一个不留神,脚下大概踩到了地毯的褶皱部分,撞到赵初年胳膊上。
赵初年扶住她的肩膀,“小心点。”
孟缇仰头看着她,讪讪笑了几声,对自己平地上走路都险些摔跤一事羞愧得很。
她身形消瘦,肩膀窄却不塌,那么适合抱在怀里。赵初年觉得自己那么怀念她身体的温度。他觉得热血上涌,盘旋在头顶。虽然以前也经常这样,但那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是因为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妹妹而激动,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你想吻她吗?
——是。想得要命。
心跳的感觉尤为清晰,他简直没有办法控制。他看着她桃花一样的唇,着了魔一样,伸手,拇指就要轻贴上她的唇。
孟缇也呆呆地看着他,她怀念他的拥抱,但是理智告诉她要冷静。
孟缇一把打开他的手掌,身体朝后一退,抱着自己的手臂,眼神戒备地看着他。
赵初年眼神恢复清明,他的理智显然也回来了。
门咔嚓打开,有人站在门内,对他们说:“两位,请进。”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子,是许文榛的助理兼经纪人。她请两人进屋后就离开了。
孟缇不知道刚才的一幕许文榛看到了多少,还是有一种异常的羞愧感。
所幸许文榛完全没有谈起刚才这事的兴趣。赵初年也是,他自进屋后就表现得很自来熟,问许文榛辛苦了,又从桌上一个暖壶里倒了杯水递给许文榛,看上去就像两父子一样。
屋子里的温度比走廊略高,孟缇一进去就想,许文榛大概很怕冷。他外表看起来六五十岁,但毫无疑问,是个迷人的老头。他虽然不年轻了,可在演奏台上爆发出的生命力和活力真是叫人心折。魅力是不分年龄的。
孟缇连连倾诉自己的崇拜之情,“您刚刚的演奏实在太精彩了,恭喜您,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演音乐会。可惜我不知道给我写便条的是您,不然怎么也会学别人那样送您鲜花的。”
许文榛看着她,笑着摆了摆手,“谢谢你了。”他应该也是刚刚回到这间休息室不久,领结放在茶几上,演奏时所穿的燕尾服挂在衣架上。
孟缇抿了抿唇角,谨慎开口,“许先生,您写那张便条给我,是为了什么?”
“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子。”
“呃?”
“我跟你二伯因为音乐结缘,系此生至交,”许文榛微微一顿,语气黯然下来,“所以也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他一直到去世前还在挂念你。”
孟缇毫不意外。二伯赵同谦是小提琴手,他是钢琴家,同属于音乐圈子的,有私交不足为怪。大概就是现代版的俞伯牙与钟子期,或者是曲洋与刘正风。
孟缇委婉地开口,“让您担心了。”
许文榛对她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喝茶,气度雍容。
“你跟我外甥沈林现在还在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