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声直直地看着夏夜,“什么意思,”
“的意思还不明白么,曾经有一个抛妻弃女的烂爸爸,说他会是谁,”
宁冉声如同一只泄气的气球,“怎么知道,”
夏夜漂亮的嘴角微微扬起,女之间的斗志向来敌强弱c退进,相比宁冉声的退缩,夏夜的气势强得让难以直视,“们律师是不是特别讨厌出轨私生子外加鸠占鹊巢,很不幸,全占了。”
宁冉声好像瞬间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冰冷得窒息,为什么会是这样?
夏夜的话如同兵不血刃的利剑,一刀穿过她的胸口,宁冉声低下头,她一点也不相信,但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和底气,再次开口她声音轻得像是问自己:“说什么啊”
“调查过很多事情,不是从小到大都一直认为宁贝贝是的宿敌么,呵呵,真为宁贝贝感到可怜,真正得到羞辱的应该,而不是她,不是么?”夏夜停顿了片刻,“如果是,可能没有脸再活这个世界上了。”
“凭什么相信!”宁冉声抬起头,紧握双手,“开什么玩笑?”
“玩笑?”夏夜姿态优雅,“可以不相信,反正也答应了江律师将这事隐瞒到底,只是没想到今天自己撞上来了。”
宁冉声怔了怔,说不出话来,任何秘密都是以掩藏不住的悲剧的形式存,她从宁贝贝那里知道自己不是宁威锋亲生的秘密后,她就一直有心掩盖这个事实,装作自己不知道,不断告诉自己宁贝贝撒谎。
但她可以骗自己宁贝贝撒谎,但是她骗不了所有的都对她撒谎,她的底气撑不起她一直活自欺欺。
有时候她的确无知得可悲,可悲得就像是一个笑话。
宁冉声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夏夜的公寓里出来,她小时候的记忆少得可怜,不过印象里,她c洵洵c秦沁岚和宁威锋一直是幸福快乐的一家,直至秦沁岚病逝,然后她开始跟进门的宁贝贝和洪秀美对着干,性格表现得执拗又偏激。
宁冉声从夏夜公寓出来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夜幕慢慢低垂,附近的市民晚饭后出来散步,三三两两,手挽着手。
最简单的幸福,反而有着最深入心的力量。薄暮冥冥,天际一层一层的暗下去,直至月亮昏晕,星光稀疏。
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宁冉声一概挂掉,最后接听了张小驰的电话。
快要过年了,张小驰已经家里忙着打包行李,每年这个时候,一家都要回清市过年。
“小姨妈,这次回去的座位跟一起呢。”电话那边,张小驰的声音带着即将过节的兴奋,“小姨妈,已经把的龟龟托给同学养了哦,他是们班的科学之星,很会养乌龟的呢。”
宁冉声摸了摸发疼发酸的眼角:“小驰可能不回清市了。”
张小驰顿时郁闷了:“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啊。”
——
公寓里,宁洵洵c宁贝贝c张小驰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宁冉声回去时,宁洵洵将她叫到了自己房间,低声质问她:“冉声,到底怎么回事?”
宁冉声:“不回清市了,麻烦姐姐帮跟爸爸说声抱歉,买了去旧金山的机票,跟男朋友复合了,所以春节直接去他那里。”
宁洵洵听得眉头紧蹙:“冉声,做决定之前不能先跟姐姐商量一下么?”
“姐,已经不小了,完全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她不再是那个可以用几颗糖就可以哄骗的小孩。
后半句话,宁冉声没有说出来,但是从宁洵洵悲戚的眼神中,她的确这样想自己。
宁洵洵忍受不了她的擅作决定,但是宁冉声真没有勇气回清市热热闹闹地跟大家一起过节,有些秘密即使要公布,也要留过节后再处理,她不能因为自己一个破坏了大家过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