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东方晓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后面是采菱乘的轿子。原本采菱是想跟东方晓一起骑马的,可是前一天晚上好吧她不想回忆前一天晚上了,总之她的腰还有些发软。
到了苏府门口,东方晓下马,亲自将采菱从轿子里扶出来,还凑在她耳边问:“身上还难受吗?”
采菱听了,又害羞有气恼地嗔瞪他一眼,而这一眼在其他人看来,充满了亲昵,足见夫妻二人关系之和睦。
东方晓挽着采菱走进苏府,荷叶在前面开路,向苏府的下人们发放喜钱。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四个东方家家丁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看上去分量着实不轻。
正堂上,苏家人聚的很齐,不仅有苏文远c采蘋和苏放野,连采莲和赵姨娘也在。这两人是听闻了关于采菱的流言,特意看热闹来的。
入了正堂,采菱和东方晓双双向苏文远下拜,苏文远扶起自己女儿,拉她入座,东方晓也在一旁入座,一手还与采菱相握。
苏文远絮絮叨叨问了不少问题,在东方府里住得怎么样c吃的怎么样,东方轩那个老家伙有没有为难她等等,采菱忍着笑答了,偷偷瞄了眼东方晓,见他的目光也正射向自己,眼中并无不快。
听到采菱所说确实事事如意,苏文远也问了东方晓几句,东方晓恭敬地答了,并提到,他已在城外购置了一座宅子,闲暇时会带采菱搬过去住。苏文远听了非常高兴,除了为采菱高兴外,想到以后东方轩那个老家伙要不时地一个人守寡感到,也十分之快意。
等到苏文远问得差不多了,赵姨娘突然说话了:“前阵子菱儿遭了大灾,可因为莲儿又病了,我这做姨娘的都没能来看望,实在是罪过。”
采菱微笑着回答:“谢谢姨娘惦念,菱儿没什么事。”
“哎,被卖去妓馆那种地方,哪能没什么事!”赵姨娘意有所指地打量着采菱,“进了那种肮脏的地方,想要干干净净地出来可不容易。”
一屋子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尴尬。只有苏放野尚不明白,表情十分疑惑。
东方晓握着采菱的手收紧了些,采菱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又对他安抚地一笑,然后继续微笑着对姨娘说:“也不尽然,这要看个人的决心吧。菱儿虽然陷入了勾栏里,但所幸守住了自己的身子。”
赵姨娘哼了一声:“这个怕是不尽然吧!”
“够了!”苏文远怒声喝斥,“谁让你在这里嚼自家人的舌根!”
赵姨娘委屈地说:“老爷,不是我想多嘴,可现在外面的人传得欢着呢,我这不是为了咱们苏府的清誉,想问个清楚吗?”
“爹,您不要动气。”采蘋脸色很不好,劝道,“姨娘您也不要再说了,您再这么一闹,才是要弄得路人皆知呢。”
“赵姨娘,”东方晓忽然道,“谁在诋毁我妻子的清誉,烦请您一一告诉我,这样的流言,我绝对不会姑息。”
赵姨娘被东方晓的目光吓得一颤,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是听了采莲说,这事十有是真的,便料定东方家一定咽不下去这口气,定会对采菱有所不满。可现在看东方晓的态度,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菱儿的贞洁,只有我有发言权。”东方晓注视着采菱,眼中溢满温柔,“而我已亲眼见证过,她是最纯洁的人,只属于我的人。”
这话倒是完全表明了态度,可采菱听了,脸色通红。
苏文远也颇为尴尬地咳了几声,想要转移话题,目光落在了随着东方晓和采菱抬进来的箱子上:“贤婿带小女回门,怎么还带了东西来?”
东方晓回答:“礼不可废,这是东方家的心意,既代表小婿,也代表家父。”他吩咐下人将箱子打开,箱盖掀起的一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