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菱不知道自己的买家已经决定,只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验货,因为老鸨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变。现在采菱不需要像其他清倌一样去给客人弹琴了,却能每天吃到格外丰盛的三餐和营养品,这使采菱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填鸭,被喂得饱饱的就等着宰了。
因为不用去弹琴,采菱的活动范围只剩下她住的这一层,闲极无聊,只能去舒歌那儿和她一起缝些衣服,聊聊天。采菱和舒歌简单说了地下交易会的事,不过并没说她计划趁机逃跑,舒歌听了之后很为她欣慰:“我听说过的,去年也有一位姐姐被选去了,虽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但总比天天被各色人等狎玩来得好。”她又提醒采菱,“我说这两天怎么袅烟鹂欢她们暗地里骂你,想必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知道她们会使什么小手段,你可要小心点儿。”
这话刚说完没多久,采菱回自己房间时,就看见那个叫鹂欢的妓子鬼鬼祟祟地从采菱屋里出来,似乎是因为太紧张,都没发现采菱看见了她。采菱也没有惊动她,等她走远了,才叫上舒歌一起走进房间。
采菱进屋后仔细观察,想知道鹂欢跑进她屋里来动了什么。舒歌眼睛更尖些,见桌案上香炉点着,凑过去扇着闻了闻,惊叫一声捂住口鼻,拿夹子将炉中的香块夹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采菱凑过来。
“可不要凑近了闻。”舒歌拿一块手绢将香块包起来,“这种香的名字叫‘醉悦’,大概只有勾栏里才有,味道虽不重,可只要多吸上一些,就能让女子浑身脱力,而男人精神亢奋,用在接客时是可以助兴的,但现在用的人已不多了。”
“还有这样的香?!”采菱惊讶道,“那你刚刚闻了,会不会有事?”
“我闻的少,不碍事,真要着了这香的道,往鼻底涂些麝香就没事了。”舒歌说,“鹂欢竟然在你房里点这种东西,必定是袅烟想了什么龌龊的伎俩,要对付你呢。”
采菱心思一转:“她想让我闻了香之后在房里动弹不得,不如,咱们将计就计,看她有什么花样。”
另一边,鹂欢跑回袅烟那里报信:“醉悦香已经点上了,就等白菱回去了!”
“很好。”袅烟冷冷一笑,随手赏了身边的小杂役几两银子,“你去外面找个最脏最丑的乞丐带进来,跟他说,今天是他的幸运日,一分钱不花便可一亲美人芳泽!”
小杂役拿着银子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妓子来报告袅烟,说白菱已经回房了;有过一会儿,小杂役果然领了一个又脏又臭的老乞丐来,袅烟她们一闻到他的臭气,便捏着鼻子躲了老远,让杂役喂老乞丐喝了一杯掺着催情药的茶,便领人去了白菱的房间。
舒歌正在采菱的房间外敲门:“白菱,你是睡了吗,回答我一下?”见袅烟等人过来,后面还跟着个乞丐,露出疑惑的神色。
“白菱在里面?”袅烟问道。
“是出了什么事?”
袅烟得意地一笑,回身嫌弃地看了那个乞丐一眼:“进去吧,有美人等着你呢!”
老乞丐一脸淫笑,开门进了采菱的房间。舒歌大惊失色,想要阻拦,却被鹂欢推到一旁,待老乞丐进屋,又将门死死关上。
过了许久,等在门外的袅烟等人并未听到里边的动静,正有些疑惑,忽见老鸨和上楼来,身后跟着的赫然是采菱。
“这!”袅烟惊愕地看着采菱,又看看一旁微笑的舒歌,这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
老鸨向龟公使了个眼色,便领着一个壮汉进屋,将老乞丐架了出来。老鸨看到,神色阴沉:“袅烟,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袅烟只好跪下:“妈妈息怒,袅烟一时糊涂”尽管如此,她想着自己身为头牌,老鸨应该不会为了个新人怎么惩罚她。
一旁采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