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源的话,让我心里一痛,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孟婕那么信任,他们才认识多久的时间,他就笃定地跟我说,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我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谁能有机会接近那些孩子,教他们喊爸爸妈妈那样的话,除了孟婕,只有孟婕。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是一股涓涓溪流,本来在慢慢地往前流淌,有朝一日等待着汇入江海,可是中途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横亘在这条通往江海的路上,终究只能在原地汇集,断了方向。
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
傅源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看着电脑屏幕说:“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怎么能这么膈应你,无中生有地抓怕这些照片儿来混淆视听,媳妇儿你别担心,等回头找到他了,我给你机会让你狠踹他几脚出出气。”
我站了起来:“我困了,先睡觉了。我明天不跟你去孤儿院里了,你自己去吧。”
“乔雨,我跟孟婕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我知道你不爱看到我跟她在一起,已经尽量避嫌了,其实我们两平时在孤儿院里都是各做各的事情,我跟她之间所有的交集都在这些拍给你的照片儿上了,我真的觉得这抓拍的人也蛮拼的,守株待兔似的,只要有能同框的机会,就一定不放过。但我总不能不去孤儿院吧,就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就不关心那些孩子们了,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那就祝你早点儿找到幕后推手吧。”
“我一定找到。”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他能找到才奇怪呢。
回头他把这事儿跟孟婕一说,孟婕再演一出戏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哭哭啼啼的,傅源心一软又要哄她了。
我还真是越想越生气。
第二天傅源站在床边穿衣服,我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他看着我:“你真不跟我一起去?”
“我要去公司里,今天有一批货进来。”
“行。我今天不留在那里过夜,我晚上就回来了。”
我恩了一声,他低下头亲了我一口拿了包走掉了。
等傅源一走,我给程杨打了电话:“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在北京上大学?能不能请他帮个忙,帮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乔总您说。”
“帮我跟踪我老公。”
他很快给我回电:“我刚问过我弟了,他说没问题可以帮忙,只是乔总,您没事儿让他跟踪傅总干嘛?我不理解。”
“我就是想知道,每次我不在的时候,他去孤儿院里,都跟那个叫孟婕的女人在干嘛。那个孤儿院每周都会有很多大学生志愿者过去,你让你弟弟用学生证做个登记,就能进去帮忙,做事的时候帮我盯着孟婕跟傅源,我回头给他发工资。”
“嗨,他平时在学校里也就是打打游戏,让他当义工还有意义呢,要什么工资啊。您放心吧,他挺机灵的,我把他电话给您,有什么事儿你们两直接联系。”
做这样的事情,我其实很不情愿,如果可以,我也想要相信傅源,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他对孟婕宽容的态度。是不是真的毫无暧昧,我要自己查过才算。
程杨的弟弟程柳按照我说的,拿了学生证登记之后,就进去做事,他不时地给我发一条短信:“姐,你老公在帮着搬东西。”
“姐,那个女的到现在都没出来,在里面教孩子画画。”
“姐,他们讲话了,不过你老公一直在东张西望的,不会发现我了吧。”
被他的短信累积轰炸,我这一天的心思都有些恍惚,无心投入工作。
不过按照他的观察,他们两看起来挺正常的,不像有特别关系的样子,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程柳突然打电话给我了:“姐,我刚听到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