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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白素素说，我们这一行有个行业促进协会，你知道么？

    白素素哦了一声，她说，当年为了第一届会议能够召开，真的是费了很大的周章。不光要一家家的去谈，有的时候还要动手，就在会议开始的前一天，我们还跟别人对峙了一番。那个时候想要立规矩，可其他人觉得我们是打算大权独揽，想要一家独大。红姨当时也想要放弃，她很珍惜自己的名声，可后来想着都走了那么多弯路，好不容易可以让姐妹们在一把下生活，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最终这个协会还是成立了，现在应该还存在吧，只是当年那些个艰难险阻，恐怕也不会有人记得了吧。

    我知道当年东城很乱，也知道红姨当年立下了规矩，以此来拨乱反正。可是我没有想到，居然是通过行业协会这样的形式来达成的，我一直都以为是一种私下里的约定，其实有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这些个规矩这么牢靠？为什么红姨死了之后，很多人都想要松动规矩，可是都没有动手呢？

    现在我才知道，规矩的破跟立，估计都要大会讨论才能决定。

    在这其中最让我想不到的就是，作为一个如此边缘化的行业，居然也有如此官僚的机构代表。

    过去说得越多，我其实对白素素的感情越深，她是我的大姨，算是我此时此刻血缘关系最浓的人之一了，妈妈死了，我看到她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一些影子。我叹了口气，然后说，现在行业协会又要召开了，我的预感并不好。

    白素素说，什么预感？现在不都是走个形式么？除了第一次会议，其他的会议都是走形式了啊，那些个规矩定下来，以后很少有增补的了。而且增减的条件很繁杂的，会员单位全都有投票权，我想一想啊，我记得当时定下的要求是至少到场会员单位半数通过才能增减条款。当年这是我跟你妈妈亲自写下来的条款，就是怕有人想要增减规矩。

    到场会员半数通过么？这的确还是一个很难达到的要求，毕竟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多人想要齐心协力的话，还真的有点难度。

    我说了一句吃饭吧，走出去看一桌子的菜已经让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吃了个七七八八，好不容易挤进去吃了几口，这群女人也真的是不惯着我这个经理，要是晚来五分钟，我估计我只剩下喝汤了。

    不过现在已经是凌晨，少吃一点也好，毕竟马上要睡觉了。

    吃过饭赶走了所有人，跟着星月刷了碗，然后回去一觉睡到下午。

    到了红馆找到了白洁，她已经给我打听清楚了。

    这个行业促进会的确是要召开了，枫说得没错，不过时间跟地点还没有定下来。白洁打听了一圈，是吴吉吉这个会长主持的，在时间上吴吉吉有点提前了，大家都感觉不应该这个时间开，但是他想要这个时间开。由于没有固定的召开时间，常务委员会定下的时间大家都遵守，其实不遵守也不要紧，这种形式会议愿意去就举举手，不愿意去就算了，反正每年的会费也不会让你少交。

    最近十多年，这会议三年开一次，每一次都是走形式，大家渐渐已经开始不重视了，不过全都知道只有真正入会了，才算是在东城开业了，不入会就开业的场子，麻烦还是很多的。不过会费也不多，相对于夜场这种大买卖来说，会费最多的也就五千，最少的才八百，大家都承担得起。

    白洁是不太在乎这个会议，可是我很介意，我让白洁给我关注着，这个会什么时候召开了，让白洁一定告诉我。

    白洁撇了撇嘴，说星姐现在四大夜场里面有两个，这会议要是不通知你，那还开什么啊。

    可是我就是有预感吴吉吉不会通知我的。

    又过了四天，两件事儿一起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星月跟我抹眼泪，哭了半天我才知道是因为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