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犹疑了一下,“公主姐姐,咱们玩在脸上作画的游戏罢~”
本宫挑眉笑道:“长景是想让本宫在你的脸上作画吗?”
小包子羞涩一笑“可以的~”
白白嫩嫩的小脸儿上黑黑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狐狸眼闪的亮光更胜。
本宫被闪地一愣,原本接下来想说的话被及时腰斩。诚然,本宫是不想玩什么劳什子在脸上作画的游戏的,也没想到小包子竟然甘愿奉献出那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儿。
本宫沉默,暗下里琢磨着怎么用话将这个游戏带过去,就见前边儿的席长慕忽地转了过来,一双凤眼带笑,向着席长景一本正经道:“长景,莫要胡闹。先生快要来了,昨个儿先生教的温习了么?”
小包子有些不服气,脸一瞬间皱了起来,声音清脆干净“孟姐姐与你们都玩过的!”
有人给解围本宫自是十分乐得,省心不用说话了,在旁边儿静静看他们一对儿兄弟交锋。
席长慕眼睛眯起来,伸出手抚了抚小包子的头。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匀称,衬着小包子漆黑的头发格外好看。
“长景,公主之尊不适合玩这个。待回家了哥哥与你玩。”
“是呀,长景,公主姐姐身子不好,也不愿与你玩这个,还是孟姐姐与你哥哥陪你玩吧~”
孟易水也把身子扭过来,轻轻地捏了捏小包子的脸颊,模样十分亲切可人。
小包子犹豫了,望了望我,本宫含笑不语。
小包子又望了望孟易水与席长慕,成功被征服了,喜笑颜开地拉住席长慕的手“那哥哥可得说话算数!”
席长慕露出一个清俊雅致的笑“自然算数”
一会儿,老先生慢慢悠悠进来了,将眼晃了一圈儿,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今日老夫就不授课了,讲中庸讲了这些时日,你们各自写一篇关于中庸的策论,交上来这堂课就算上完了。孩子们好好写,最好的和最坏的可都是要拿给皇上过目的。”
说完就走到前面的一把藤椅上安安然地坐下了,乐呵呵地瞅着我们。
其他人全都闻令开始埋头苦想,另一边儿的二皇子最先动笔,看他写得似行云流水,一点儿都不带打停儿的,本宫心里很苍茫。
关于中庸,策论。
本宫全部能够写出来的记忆和想法只有一个词,不偏不倚。
想到怀远帝不怒自威笑里带刀的可怖模样,本宫将眼晃了晃一旁的席长景。
实在不行
“公主!你这几天缺了课,稍稍写一写就可。老夫会酌情放宽的。”
本宫被蓦然出来的声音唬了一跳,悻悻然趴回了桌子上。
每当本宫试探着想要筹谋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苍老而充满活力的声音和蔼地唤我“公主!”
“公主!可是有什么事情?”
“公主!还不动笔么?”
“公主!”
本宫饱含热泪“多谢先生关心。”
老头儿笑呵呵地摇了摇头,“无事,都是老夫应该做的。”
沉默着望着第一个交了策论的席长慕缓缓离去,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本宫在惨白的宣纸上居于正中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中”跟着惨淡离去。
下界又不是来学什么中庸的,被训被训罢,还是席长慕这事儿比较重要。
本宫出去时,席长慕正端端正正等在不远处的回廊下,一双凤眼望着这边,青白的袍子稳稳伫立,如松如竹,十分沉静温和。
本宫想问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儿又咽回去,走过去,委婉道:“长慕今日怎得与易水妹妹十分亲近?”
忘记怎样允诺本宫的了么?!
席长慕亦委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