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
任由她扯着我进房,看她把门关紧,放了帘子,我又问她道:“怎么你和烟翠好像生分了?”
她手下一顿,又继续道:“小姐,有些话,我不好说呢。”
“那等会让清言来说便是了。”我闭目养神,装作不在意。
秋筠暗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等了好一会儿,清言进来,“唉呀”一声道:“怎么面衣不脱就躺上了?”
我睁眼坐起,与清言道:“烟翠是何时被召幸的?”
清言也不拐话弯,道:“我也不知,该是有几日了,探得她的口风,应是攀上了方安。”
“方安。”我又闭上眼。
这个奴才从在御园相遇时便看我不顺,我也没刻意去讨好,没想到,他却从烟翠那丫头入手。
“方安啊,”我缓睁眼:“三公公中就他还没拿下,恐怕可惜我那丫头了,跟了我这么久。”
清言道:“自己培育的,自己扼杀,也总比给别人来当傀儡来得痛快。”
我看着清言,一字一顿道:“宁妃之事,我要一字不差地知道。”
清言看着我,慢慢说道:“主儿,知道太多反而没多大好处。”
我又道:“宁妃得他溺宠,能让他念念不忘,必有过人之处。”我抚着红莲琵琶:“烟翠心计不深,方安捧她,必是那人虚寂了。”
清言点头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烟翠涉世未深,好掌控,加之是新脸儿,味鲜之余,又是主儿之婢,身心所激,稍撩便动情了。”
我眯眼看她,她叹了口气,在我耳边细语道出宁妃之秘,我越听越是骇然,不由跳站起来。
“这这是真的?”我定了定心,她点了点头,又急道:“这事虽说后宫内都是明瞭于心,但谁也不说破,主儿莫外道才好。”
“这是自然。”我出着神:“若他召幸,我是男妆,还是女妆?”
清言笑道:“何必担心这个,顺其自然便好了。
我慢慢道:“有些事,太顺其自然,他们欺负我头上了。”
清言道:“有天公公在,方安成不了气候。”她言语间透着自信,及几分自豪。
用了膳,到了晚些时分,有太监宫女来请轿,秋筠不愿去,便让清言随了我去。
坐在轿子里,我有些不安。
心里在怕,怕承龙泽。
毕竟这是未知之事。
“请娘娘下轿。”一声娇软之女声喊着,轿被压低,又有人拨开轿帘,清言伸手扶我下轿。
太监已退下。
宫女带着我来道一处沐室,只见上匾隶书:玉林池。
清言也退了出去。
“请娘娘入池。”宫女替我更衣,待全身只剩亵衣时,被淋了一身冷水,再被带入汤池内。
清汤水滑养身娇,温玉凝脂奴羞俏。
偌大的汤池就我一人,温水浸疲身,让我不自觉地松了下来,眼皮却越是沉重,竟是睡着了。
模糊间,听到有人叫喊,眼却不愿睁开。
身子骤然一冷,却很快又被暖实之感裹紧,颠簸着,最后到一软处,被人紧抱着,安心之感使然,不自觉地喊了声:“阿娘。”
刚喊完,直觉不妥,猛地睁开眼,发现真被人紧抱着。
还没看清来人,我便下意识推开,再猛踢出一脚,却被那人抓住。
心里正惊,却听来人道:“又是喊阿娘,又是踢脚,晕倒也做噩梦了?”
声音很是熟悉,是王!
我四周环顾,才知自己已在王帐内。
是了,今日是因被召幸而至此。
我却睡着了。
“妾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