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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之后,谢清欢跟萧朗月回到酒店。舒硎尜残谢清欢并不觉得累,沐浴之后取出电脑学外语,萧朗月自浴室中出来,见到的就是自家好友一副物我两忘的模样。

    萧朗月的头发还在滴水,用毛巾胡乱揉着,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凑过去看了一眼,见是艾米丽的教学视频,顿时觉得没什么兴致了,盘腿坐在床边擦头发。

    谢清欢回头看了她一眼,挺秀的眉略微一皱,从柜子里取了吹风机走过去给她吹头发,漫不经心地道:“昨天夜里有人给我打电话。”

    “唔,”萧朗月乖乖坐着,顺口应道,“哦对,你不说我倒忘了,昨天你去浴室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你,我接起来但没人说话,我就挂了。”

    谢清欢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拎着她的头发,淡淡道:“这个你昨天说过了。”

    “咦?我跟你说过了吗?似乎没什么印象。”萧朗月皱了皱眉,费力地思考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道,“我真说过了?”

    “说了。”谢清欢一脸肯定,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就是说话那口吻实在是怪异了点儿。

    “那就好。”萧朗月松了口气,“那号码你没存过,瞧着也挺眼生,我还担心忘了跟你说会误事。怎么,后来又有打过来?”

    “不是什么要紧事。”谢清欢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昨晚剧组结束拍摄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们又在那个殿里耽搁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只是个三流的小艺人,大半夜的会有谁找她谈正经事?

    只是,听萧朗月这么一说,她心中也有些豁然起来——对这个时世,她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萧朗月毕竟是病了一回,虽然火速复原了,但内里元气还是损耗了,谢清欢帮她吹好头发,顺手将她塞回薄被里,即便睡不着,躺着养神也是好的。

    萧朗月这时候也有些困乏了,倦倦地问道:“欢欢,跟影帝哥的吻戏感觉如何?”

    谢清欢的目光幽幽一闪:“无从比较。”

    萧朗月闻言腾地一下坐起身,眼睛晶亮闪烁着八卦的光:“这个不需要比较啊,难道你什么感觉都没有?比如心跳加快啊什么的。”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谢清欢摇头,冷淡地道,“逢场作戏与真正的亲近不一样,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

    萧朗月看一眼她认真的神色,焉头搭脑地缩回去,轻轻叹息一声:“拍戏嘛,可不就是逢场作戏。”

    “也许,”谢清欢斟酌了一下,才慢吞吞道,“是我的演技有待提高吧。”

    萧朗月一只雪白的胳膊横在眼睛上,挡住明亮的灯光,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欢欢,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任真?不对,应该叫他任西东。”

    谢清欢没料到她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略笑了笑:“你认为呢?”

    在大雍,谢氏以六艺传家,百代相承,是真正的名门望族,优秀与专一是溶于血脉之内的本能。但这专一却不偏执,如若相负,必定是老死不相往来。

    别说那位任西东先生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即便她爱他入骨,一旦他做出抉择,主动权必定瞬间易手。

    萧朗月一直没有将遮住眼睛的胳膊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底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悲凉。她跟谢清欢相交多年,知道她向来性情冷淡,欢喜怨怼愤怒从不在脸上,表露于外的最多三分。

    她这一生,总是冷淡地带着一种不甚明显的厌倦看这个世界,最为开心的光景只有那三个月。小心翼翼地动了心,敞开胸怀的雀跃,然后万劫不复。

    谢清欢看着将自己陷在影影绰绰的惆怅伤感中的萧朗月,淡淡一笑,以这人一贯的粗线条,表现出这么一副伤春悲秋的忧愁来,确实是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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