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现在连抢救都省了。
“人现在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说着话,两人走上四楼的楼梯平台,李再安面无表情的问道。
陈锦摇摇头,说道:“虽然抢救的很及时,但有一枪却打在了左胸上,从昨天到现在,手术已经做了两场了,现在人还在手术室,具体情况要到下午四点以后才能知道。”
李再安闻言停下脚,迟疑了一下,将手中的袋子递还给陈锦,说道:“那我就不过去了,等过两天我再来。”
这话说着,李再安扭头就往回走,才走出去两步,又停下来,问道:“那些越南猴子的头人还是不是阮成晋?他在皮尼亚尔大街的那个按摩店还在经营吗?”
“你想干什么?”陈锦细长的眉毛一皱,回手扯住他的袖子,说道,“安子,不要冲动,你得明白,现在对咱们来说,你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有些事情咱们必须要忍”
“放心好啦,”李再安猛地一甩胳膊,挣脱她的撕扯,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话说完,他拔腿冲下楼梯,陈锦拦都拦不住。
李再安并不是不知道陈锦在忌惮什么,如果放在过去,他们几个人大不了给越南帮的那些猴子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还赚一个呢。可问题在于,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宏伟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已经进入第二步实施过程了,所以,为了这个计划,他们必须忍耐。但在李再安眼里,这次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忍,一方面是因为他对那些越南猴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这件事上出头,是他在陈锦这个小团体内必须做的,这个责任无论以任何借口都没法回避。
从医院里出来,重新回到车上的李再安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圣保罗市内形形色色的贩毒组织有很多,彼此都有各自的地盘,但亚裔聚居的自由区却没有本地贩毒组织与黑帮的存在,这好像是本地黑帮c贩毒组织与那些亚裔帮派之间不成文的默契。就像莫里奥贩毒组织,李再安手下的一位头目就控制着仅仅毗邻自由区的市中心广场,而从市中心广场通向自由区的几条街道尽头处,那些凋敝的破旧建筑上随处可见画着莫里奥组织标识的涂鸦,这些涂鸦就是莫里奥控制的界限。以这些涂鸦为界,向南就是自由区各个亚裔黑帮的控制区域,而向北则是莫里奥贩毒组织的地盘,双方互不侵犯。
但李再安却很清楚,越南帮头子阮成晋并不是只在自由区内活动,他有一个情妇在距离自由区半个街区的皮尼亚尔大街上开了一家按摩店。皮尼亚尔大街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它全场不过几百米,是个与自由区主街呈三十度走向的斜向街道,大街的西南头已经连上了自由区的主街,因而,也没法说它究竟是属于自由区的还是属于中央区的一条街道。这个问题,估计圣保罗的市政部门都不好给出确切的答案。
不过这些对于李再安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只需要一个由头,一个可以借机发难的由头。
驱车离开3月25号大街,李再安直奔中心区的市中心广场,负责中心区一带事物的组织头目名叫斯帕达罗,是个意大利移民后裔。在十六个组织中层头目中,他是最年轻的一个,今年还不到三十五岁,是个打小在莫里奥成长起来的毒贩,为人心狠手辣,秉性张扬。
自从接手组织二号头目以来,李再安非常重视搜集这些中层头目的行程规律,像斯帕达罗,别看他心黑手辣,而且是个地地道道的毒贩,但他同时也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上七点,他会准时出现在主教座堂,参加那里举行的晨祷会,之后在主教座堂附近的意大利餐馆吃早餐,再利用整个上午的时间将他掌管下的生意逐一巡视一遍。午餐之后,他会到自己经营的那家休闲茶馆里享受一番高雅的“l一t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