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稳觉,对这种闷热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两人依偎在一起,睡得死沉死沉的。
床垫边的地板上零散的放了几个空饭盒,估计是姐妹两睡前吃剩下的。
李再安摇摇头,过去将几个饭盒扔进墙角的垃圾篓里,这才弯腰在床垫一角坐下,摸索着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卧室里很安静,头顶旋转的吊扇发出的“嗡嗡”声就是唯一的杂音。摆放在床垫一头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像是极力要渲染出一幅光怪陆离的景象。
毋庸置疑,弗雷泽姐妹两都是足以任何一个男人垂涎的尤物,那两对暴露在短裙下的修长大腿,在昏黄的灯光下绽放着一种令人目眩的淡金色光泽李再安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突然闯入她们的生活,这对姐妹将来很可能会各自嫁入豪门,由此过上或幸福或不幸福但绝对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说到底,她们现在的落魄以及之前所受到的磨难,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是自己将她们拖到今天这个境地的。
不过李再安绝不会为此感到任何的愧疚,在他看来,愧疚是很扯淡的一种情感,它只是那种不知所谓的正义感的组成部分,却与他的奋斗和奋斗方式格格不入。大卫?休谟在他的《人性论》中不就说过:“正义只是起源于人的自私和有限的慷慨,以及自然为满足人类而准备的稀少的供应。”
正义永远是和财产权联系在一起的,在资本主义的国度里,保护财产的私有权就是正义,而在无产阶级革命的国度里,打土豪分田地就是正义。实际上说白了,所谓的正义是带有社会性的,是广大屁民对政府尽忠守顺的义务体现。而对于一个一穷二白,很可能须臾之间就会饿死的人来说,正义还算个球?
李再安恪守的正义就是他自己制定的规则,不择手段的力争上游,同时,让聚合在自己身边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仅此而已。至于说在这个过程中会伤害到什么人,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不讲什么原则,不信奉什么天神,如果硬要划分的话,他会将自己归为私欲强烈的犬儒主义者,就像第欧根尼所说的那样:对施舍者献媚,对拒绝者狂吠,对竞争者狠咬。
一支烟在不知不觉中抽的仅剩一节烟屁,李再安又取出一支,正准备点燃打火机的时候,感觉屁股下面的床垫颤了颤,扭头一看,却是弗雷泽正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朝门口张望。
“我告诉过你,尽快离开圣保罗,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叮的一声打燃火机,李再安点燃烟卷,吸了一口,说道。
“啊!”弗雷泽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翻身爬起来,将手里握着的一把不锈钢中片刀掩在胸前,摆出一副自卫的姿势。
李再安看看她,反手从腰后的刀鞘里拔出一柄d80军刀,手捏着刃尖递过去,说道:“这东西切菜还行,杀人不好用,还是用这个吧。”
弗雷泽早就恨死眼前这个男人了,她想都不想,扔掉手里的切菜刀,一把握住军刀的把手,照着他当胸捅过去。
李再安哪儿能让她捅到自己,只是一个反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搭在她手腕大凌穴上的拇指微一用力,再向外一甩,军刀便从弗雷泽的手里甩飞出去,“嘟”的一声钉在对面的墙壁上。
“原来是要杀我,”捏着她的手腕不放,李再安笑着从腰后又掏出一支手枪,手指套在扳机环里,倒拎着送过去,说道,“要杀我的话,用那个也不行了,还是得用这个。”
弗雷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把手枪抢过去,对准李再安的脑门就扣下了扳机。
“保险,保险没打开,”李再安跪坐起来,一本正经的指指枪身上的保险栓,说道。话说完,还要伸手帮她把保险栓拧开了。
没想到这次弗雷泽连枪也不用了,她从嗓子眼里迸出一声沙哑的嘶吼,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