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校庆,想不清楚都难”
后面的话,华灼都没有认真听,她只听清楚了一件事。
g大校庆那天可能会展出一副书法家名作,而仅她所知能被称为书法家的,只有外公苏颜真。
身侧的右手不自觉握紧再握紧,她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表现出异样,稳住心神,重新迈开步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人影彻底消失之后,华瑶压低了声音,有些担心。
“我们这样说,华灼就会去g大?可行么?”
李芝笑得张扬而自信。
“她没脸去见苏颜真,当然要去怀念下老人家的字画。就凭这重感情的程度,华灼一千个一万个会去!”
“可为什么要选g大呢?离我们那么远,有什么突发状况也不能避免。”
这个女儿继承了自己的美貌,除了爱背地里是些小把戏之外,脑子的确不好使。李芝无奈地摇摇头,索性把话挑明。
“离我们越远,越是与我们无关。
我找的人手都作案多年,事情办成后直接伪造成农民工偷袭女学生,先j后杀的假象,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她姿态慵懒,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只是掩下的狭长眼眸中飞溅出锐利的光芒。
华灼仔细想了想整件事情,总感觉有哪里是不对劲儿的,可细想之下又觉得合情合理。
想了几天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外公曾经无数次语重心长的教她明理,静心练字。她无一不是当了耳旁风。
如今,她多想念外公的唠叨,即使是揪着耳朵喋喋不休的教训,唾沫四溅都好。
可惜
摸摸脸上不经意淌出的泪水,华灼深深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只要外公的字可能会出现,无论是否确定,她都是一定要去的!
六月末,华灼雇了辆车,浑身上下不足千元,来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西宁g大。
这一季是姹紫嫣红的盛夏,临近正午阳光亘古不变的刺眼毒辣,只要往太阳下一站,免不了汗流浃背的盛夏。
华灼到的时候十一点半,她带着防晒帽撑上伞,从车里走下来,步调散漫的散步在g大校园。悠闲自在的逛了一圈,消磨了不少时间。因为是学校创办以来最为重大的一次活动,校园内各个地方都安装了播音系统进行转播,也不怕漏掉什么。
直到校庆前冗长冗长的领导致辞结束后,华灼才缓缓进入东操场。
巨大的橡胶操场上放眼望去,一片人海。密密麻麻蠕动的人群像是一只一只黑的的蚂蚁聚团在一起,看着就心烦意乱。
华灼不爱跟人挤的原理就如同不爱跟人抢东西,一瞧这场面,二话不说就掉转头,还没有一步,暗暗咬咬牙,用今天的目的告诫自己再忍忍。
她只能硬着头皮,顺着人流的方向往里面走。
这时候上来了一个主持,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了什么,人们的议论声盖过一切,她什么也没听清。
只知道主持人下场之后,全操场都骚动了,齐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轰动的场面让她很不和谐的想起地震。
就在华灼考虑要不要找个什么东西把耳朵堵上的时候,所有的躁动静止,变魔术一般,沸反盈天的周围顿时寂静的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平常悉心保养的女生谁还在乎鬼天气?她们的目光只有演讲台上那道清逸挺拔,风华不二的身影。
顺着所有人齐刷刷的目光,华灼直直看向高台,脑中瞬间划过电光火石的微光,猝不及防,让人心悸。
隔着几十米远的高台,隔着几千几万推推搡搡的人,隔着一声比一声洪亮的蝉鸣。
她看向他,轻度近视,她没办法将他的眉眼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一身清风朗月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