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里他可没少受罪。但细细一想,当初的课题好像确是感受土地,瞬间就又为难了起来。
这感受大地跟石雕有什么关系啊?
“石头,与我们脚下的大地属同一源性,即都是土属性,既然你当初能听到沉睡在地底的不知名生物的心跳声,那为什么不尝试着把听觉运用到雕刻中去呢?”
“听觉”禹拓缓步来到巨石旁,伸出手摸着粗糙的断面,然后将耳朵贴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果然,什么都听不到。
“小少爷可以不用急,先试着找找感觉,等什么时候能听出点东西了,再动手也不迟。”
说完,公孙贺就准备离开,他知道,现在是要放任禹拓一个人独处的时间,但在完全离开之前,他还是补上了一句话: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找我,当然,找你妈妈会更好。”
没有回应,也不知道禹拓到底听见了没,现在的他,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耳边的巨石上,静心凝神,试图找到当初的感觉。
但石头毕竟是完完全全的死物,和神秘莫测的大地不同,就算是公孙贺自己,也没有说过听石头会听到什么声音,不管是如当初一样的心跳声,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难度而言确要超出以往所学习的任何东西。
但这更让禹拓来劲了。
站着一晚上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第二天一早,做完早课的他不用提醒就自动来到巨石旁继续昨天未竟的事情,而这次他还拿过来一把凳子,想来是准备了长期作战艰苦奋斗的准备。
第二天也很快过去了。
禹拓一刀未动,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听石头”这种在别人看来愚不可及的事情上,依然是没有进展,但禹拓却硬是毫无怨言地坚持了一整天,直到晚上生物钟催促他去睡觉时,他才从入定一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不过,他好像隐约抓住了些什么。
第三天c第四天c第五天
一直到第六天时,那奇妙的感觉才终于找上门来。
和当初的第一课一样,也是整整用了六天,但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心跳声,而是禹拓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果硬要用语言解释一番的话,那就是
没有声音,但他又确实“听”到了“声音”。
眼睛还是轻轻地闭着,因为身高问题而被巨石遮挡住了阳光和气流,很凉快,而不是冷,手掌轻轻的抚摸着粗糙不堪的石头表面,很慢,很专注。
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
耳朵已经不再是贴在石块表面了,禹拓用正脸对着刚刚摸到过的地方,也不睁开眼睛,就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摸起搁置在一边的平刀,对着正前方向,极速地划拉起来。
门口不知何时有了异样的声响,但禹拓恍若未觉,现在他只沉浸在自己与眼前事物的世界里,小手动作之快,竟是几天前的一倍有余。
而且,还丝毫不曾衰减。
以他现在的年纪,就算因常年练武和学习运用魔力的原因,腕力和耐力要远超一般人,但石头的硬度对刀所产生的阻力,按理来说也应该会让他的速度逐渐迟缓才对。
但事实却是没有。
禹拓就好像违背了世间的常理一般,平刀所过之处,废料不断抛飞开去,连碰撞产生的声音都很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的行为,恐怕还会以为他在削棉花!
突然,刀停下了。就如同开始时一般,完全没有预兆,仅仅是凭感觉,如同“听”到了石头发出的声音。
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是石头表面一个长条状的半圆柱凸起,从上至下,但又似乎不完全,就好像只是某个东西的一部分一样。
禹拓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