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风不再和霍福纠缠,挺剑朝廊柱下冲去。霍福如闻大赦,来不及顾上同伴们的尸体,跃上房自话的?我怎么和龙术师祖交差?”
陈空低声骂道:“龙术这老家伙,和娑婆散人勾勾搭搭的,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理他干嘛?”
吴相听了这话,顿时怒不可遏,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师祖!我和你拼了!”吴相骨骼尽碎,武功全失,却也毫不畏惧。他低头猛冲,将脑袋撞在陈空肚腹上。像一只疯牛一般,把陈空顶在墙上。
陈空被他撞得气血翻滚,怒道:“你这傻鸟疯了么?我怎么那么倒霉,处处有人和我过不去?”
吴相的光头功牵动了陈空的旧伤,剧痛间陈空也暴怒起来,双拳不断击打在吴相的光头上。
这两人皆是重伤初愈之人,这番打斗,比之市井无赖斗殴还无观赏性。吴相的光头顶在陈空身上,软绵绵的,奈何不了陈空。陈空的拳头击在吴相的头上,软趴趴的,奈何不了吴相。
僵持间,陈空忽觉胸口一跳,似有暖流从心中生起。虽是初夏,但陈空之前早已被暴雨淋得遍体生寒。此刻一线暖流如春日旭阳从心口蔓延全身,精神顿时大震。
陈空发觉身体有异常,连忙叫道:“老吴你缓缓,我好像身体有点问题了,别闹了。”
吴相性格鲁莽憨直,又素知陈空诡计多端,此时根本不去理会于他,仍是用头将他死死顶在墙上。
渐渐的,陈空四肢百骸的旧伤开始有些麻痒,不再疼痛难忍。拳头上的力道也越来越足。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吴相用头顶撞我的肚腹,反而竟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或者是其他什么穴道?”
他心中疑惑,手上却是丝毫不缓,打得三四十拳,突然手上生出一股巨力,“砰”一拳将吴相打倒在地。
陈空云里雾里,不知究竟,只见吴相软倒在地,脑后鼓起鹅蛋大的肿块。陈空当下毫不客气,用脚将他翻了个身。把他背后的莲花木箱子解了下来,牢牢缚在自己身上。
陈空见吴相胸腔收缩自如,便放下心来,他想龙术禅师和娑婆散人一向勾勾搭搭,吴相倒在娑婆派中应当无事,于是加快步子向外离去。
刚迈脚走得几步,便听杂房内一声闷哼,他回头看去,吴相正晃晃悠悠奋力站起。
他猜想依照吴相的性格,此刻定会大吼“陈空,你给我站住”,“陈空,我和你拼了”之类的话。吴相成日鬼呼咆哮伤了喉咙没事,但这叫声引来谷风那肯定万事俱休。两害相权取其轻,陈空便停止了逃跑。
果然吴相青筋暴起,张开阔口,看嘴型,果然是要吼出一个“陈”字。
陈空急道:“别嚎了,你有病吧,整日大喊大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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