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外的本事,若凌泉没有这般惊世的容颜,恐怕此刻陈空早就逃之夭夭了。
陈空意乱情迷间,突然想起了张尘安危,豁然而惊,对凌泉道:“给佛爷滚远点。”说完背着张尘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泉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即使独自面对骇人的瘦长影子,她也没有流过一滴泪,此刻看着陈空和张尘的背影,却哭成了泪人。
陈空一路狂奔,终于来到山路上,见道路尽头黄沙滚滚,一辆轿车正向他驰来。
陈空对现代机械并不感兴趣,或者说他对买不起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因此他认不出车辆的型号,但直观的感觉就是这车肯定很贵。他印象里车身又扁又宽大又敞篷的车肯定都贵。
陈空生怕节外生枝,只得背着张尘避在路旁,那车里却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陈空哥哥!”
陈空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李紫苑,当下大喜道:“你的眼睛好了么?”李紫苑高兴的大叫:“谢你们的帮忙,早就好啦,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凌泉在高处望见陈空背着张尘钻进一辆车里,心想这番定然追不上了。心中不知是喜是愁,毕竟还是放心不下蛇庙里的孩子们,于是擦了擦泪,倒提长剑向回走去。
她索性缓步而行,走得片刻,发现远处几位少年正披荆斩棘。他们见到凌泉也是一喜,齐笑道:“凌姐姐,总算找到你了”,纷纷上前搀扶。
一位少年皱眉道:“凌姐姐怎么受那么重的伤,是哪个王八不长招子,我这就去把他碎尸万段!”
凌泉微笑道:“林渊你总是那么暴躁,我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林渊急忙替她包扎伤口,见她伤势甚重,不禁怒道:“姐姐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阳炎的人干的,我们堂的兄弟都说好了,不出半年必将灭了阳炎!”结伴的少年都鼓噪起来,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真挚的信念。
众人不一会儿到了蛇庙,那庙门口浩浩荡荡已站着百来位长身玉立的少年。人人穿着火红的长袍,远远望去便如跳动的火苗一般。
这些少年从小蒙乐塔收留,凌泉也对他们照顾有加,他们见到凌泉打心眼里笑了出来,一一和她行礼。
林渊的弟弟林羡鱼是伐折罗堂堂主愁云的副手,林渊见他来回踱步甚是焦躁不解,不由得赶上去拉了拉他道:“怎么了?”
林羡鱼道:“阳炎这帮孙子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把我们的人都弄瞎了。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只是不说。”
凌泉俏脸通红,心想这些人猥琐胆怯,趁着自己遭难,不仅不救,反而落井下石。此刻又有谁敢声张?但见他们双目失明,甚是可怜,于是朗声道:“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只是只是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说罢脸上一片通红,咬了咬下唇,又对林羡鱼道:“把他们带回总坛修养吧,只是不知道这眼睛还治得好么?”
林羡鱼看了看失明的帮众,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对凌泉勉强笑了笑,道:“乐掌门说,不久就要在这弥山,对阳炎发动总攻。我们不可能为了这几个废物抽出人手护送。再说对凌姐姐保护不周,害你受那么重的伤”说着对着失明帮众声色俱厉道:“你们给我自行了断吧!”
这些人本就是酒囊饭袋,当下吓得一个个磕头求饶。唯独王烛和孙豪杰仍颤颤巍巍的站着,极是突兀。
这两人和林羡鱼一般都是一堂之主,况且王烛还是压他一头。林羡鱼虽是愤怒,却也不好出口教训他们,只得道:“我们堂主愁云,听到了大仇人陈空的消息,立马去追杀他了,我无法自作主张,你们自便吧。”
凌泉也实不愿与这些人同行,便也没有开口求情。她匆忙跑进蛇庙,见众童俱都安好,心种大喜。又想邪物已除,犀照中对自己最亲厚的伐折罗堂门人就在自己身边,当真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