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手,轻摇纸扇道:“我这诗句不过是效仿前人所作,虽极为不易,但也不算是完全的原创。”众人纷纷道:“哪里哪里,改过就行,不完全一样就行,您这是致敬可不算是抄袭。”
一位满脸络腮胡子,胡须根根如刺的大汉道:“王烛师哥客气了,别说你的才华让人倾慕,就连你的大名也是取自名句,所谓蜡炬成灰泪始干。”说到此处心下一愣,心想这诗句并没有烛字,不由得甚是尴尬。
但他天生嗓门奇大,又是故意献媚,众人都听得分明,当场就有人笑了出来,若不是碍于王烛的面子,恐怕早就笑成一团了。
王烛见本来素然风雅的山间漫步,变得如同嬉闹,恨恨横了那大汉一眼,怒道:“孙豪杰,你他妈不懂就少说几句,你不配和我谈诗。”
张尘在这些人刚一出现时,便缓缓站起,手放在剑鞘之上。冷冷看着他们。
那孙豪杰挨了顿骂,更是觉得下不来台,恐日后成为同门的笑柄。他深谙聊天之道,使出移形换影扯开话题,指着地上的瘦长影子说:“咦,王烛师兄,各位师弟快看,地上有个什么怪东西。”
众人见这瘦长影子的诡异形貌都啧啧称奇,有识之士不禁都脱口而出瘦长影子起来。
王烛却没被此事吸引,他只觉心里无故发毛,仿佛自己是一只待宰的小兽一般。
他不安的向前望去,一眼就看到张尘正斜睨着他,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们两人眼神一对上,互相像是有默契一般,一言不发便向着彼此冲去。一瞬之间刀剑出鞘,拆了数招。
众人才回过神来,大叫:“阳炎张尘!阳炎张尘在这!”一时又想上前搏杀,又想脚底抹油。
陈空知道这群红袍修士,必是阳炎的对头犀照。张尘和他们一照面便是奋力厮杀,毫无和解的可能。果然如同江湖传言一般,两派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只是对方红彤彤的一片,不知有多少虾兵蟹将。而张尘却只身一人,陈空心想这次定然难以善罢了。
王烛见张尘攻来,心中自也惊惧,当下只取守势,用一把蛇柄大刀,将张尘如潮般的快剑尽数挡住,口中大喊:“大家并肩子上啊,今日乘着阳炎无人,先将张尘毙了!阳炎失了他,还凭什么和我们干!”
张尘原本想乘其不备,一举将王烛击杀。没了领头大将,这群人必定大乱。哪里想到王烛福至心灵,使一套缩头乌龟刀法,严守门户。
王烛也是犀照赫赫有名的高手,此时一心只求自保,张尘暂时也奈何不了他。
他搏杀间,见其他人跃跃欲试。自己又非大罗金仙,看来这次定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有什么办法能保陈空生离此地?
他心中毕竟存了一分指望,陈空素来和阳炎不和,自不可能出手和犀照放对。他已经不是阳炎门人,只要自己装作不认识他,犀照自不会为难于他。
思虑间,已有寥寥几人被王烛说动,口中大呼小叫向张尘围来。
张尘见陈空眼中精气斗涨,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快走。
陈空怒火中烧,抡起从倪小军家里拿来的破伞,将围攻张尘的犀照门人一一逼开,走的慢的便被他在头上狠狠一击。他对着张尘皱眉道:“怎的变得如此生分?我怎会抛下你独自逃生?”
张尘心下甚为感动,他一向拙于言辞,此时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陈空却已经冲入人群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张尘得此强助,当下心无旁骛,剑剑攻向王烛的要害。
王烛若凝神定气本还能抵挡一阵,但见他剑如雷电,其势直如天劫。自己在他剑光笼罩下,仿佛置身昨夜那场暴雨之中,不由得怯了,奋力一挡,借着张尘剑上的巨力,向后一退,拔腿逃了起来,口中叫道:“快快!把张尘毙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