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送进萧天离身体里,他已经占不到任何功劳,干脆将高帽戴在了萧天离头上。
皇帝越过赵时的身体,看着身后齐倾墨的背影,还有她手中的刀狠狠贯穿了萧天离的身体,皇帝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死亡与他擦肩而过的气味,但身为天子,他依然能保持着天子的威仪:“你要杀朕?”
“你有何杀不得!”齐倾墨自知今日已入死局,便干脆放肆,皇帝又如何?她孤家寡人一个,皇帝又有何杀不得!
“大胆!”皇帝愤怒暴喝。
“铛”的一声,赵时挑飞齐倾墨的长刀,在铺着绒毯上的地面上连连滚远,发出一阵孤寂的闷响声。
“拿下!”赵时暴喝一声,士兵快速进入寝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齐倾墨捆绑起来。
“有本事你杀了我!”齐倾墨嘲讽轻蔑地看着皇帝,她宁愿今日就死在这里,反正萧天越已倒,她死亦无憾事。
只是萧天离,只有萧天离,是怎么成为自己心头牵绊的?
“将她手中凤血环取下!”皇帝强抑着心头怒火,目光而贪婪地看着齐倾墨白玉皓腕上的镯子,阴沉着声音吩咐赵时。
“取了又如何,你又不会用。”齐倾墨轻笑一声,说不尽的冷漠和冰霜,面对着九五之尊的天子,她只当做了一个笑话来看。
齐倾墨没有任何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五花大绑,赵时以为很容易就可以将那只细细胳膊上的手镯套下来,没成想,那镯子却像是有邪气,根本纺丝不动,触手之间,更有一阵阵的阴寒直往他骨子里钻!
“将她打入天牢!”皇帝当然知道凤血环没那么容易到手,他只不过试一试罢了,但他同样不信,齐倾墨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能挨得过天牢里的那些刑罚,总有办法让她为自己所有的!
被赵时推搡着绑出殿外,齐倾墨一双眼睛久久地看着萧天离,看着只是奇怪,疑惑,却不曾有半丝责怪的萧天离,似乎其它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一般,没有皇帝,没有赵时,没有士兵,她的眼中只有他。
而萧天离也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齐倾墨,似乎仍未从那场震惊里醒过来。
这个女人,真的是齐倾墨吗?
两人凝视,心若刀绞,不能解脱。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齐倾墨在心底无声凄惶。
自己这个宁王府侧妃,要行刺皇帝,身为宁王爷的萧天离如何能不被牵连?只要这样,他才能独善其身,那一刀,斩尽所有可能带给他的滔天祸事。
可惜,谁都不懂齐倾墨的良苦用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透出来,看了一夜好戏舍不得离去的月牙儿只剩一道浅浅的痕迹,星星早就被惊得没有了影儿,只留下空旷的天地,等待着红日的升起。
紧闭了一天的城门终于在第二天按时打开,但进城的人却并不多,昨天那里发生的惨烈杀战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淳朴的百姓们聚在茶摊前三三两两,讨论着昨天那些该死的青沂国蛮子,竟然妄想潜入丰城王都之中,实在死不足惜,死得大快人心。
>
城中早开的茶楼酒楼肆坊,都在热烈地猜测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众口不一,版本杂多,而齐倾墨先前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辞渐渐占据了上风,说是前太子萧天越与青沂国贼子妄图篡夺大宝,被宁王爷萧天离一举拿下,平复逆贼。
当然,现在这套说辞现在蒙上了另一层英雄孤胆血色:宁王爷萧天离,不惜孤身犯险,身受重伤,拼死护驾。在知晓宁王府齐侧妃乃是青沂国内奸之后,大义灭亲,放弃私情,将其拿下,关入天牢!
动荡了一天的朝堂上今日一如往昔,醒转过来的臣子们依然衣冠华服,恭顺地站在太极殿里,只是人数少了很多。皇帝似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