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抓住了父皇的心思,在他心底种一粒怀疑的种子,然后若我不肯交出青沂国的那批军火,就要将与青沂国勾结的帽子盖到我头上,到时候,就算是无中生有的事,父皇也一定会相信。我这么一闹,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这一场交手,看似简单,实则凶险,就看谁能摸得准备皇帝陛下的那点心脉,摸准了下猛料,赶走其它摸脉的人,这就是萧天离的方法。
“你怎么确定皇帝会相信你?”齐倾墨一直觉得皇帝是个多疑之人,而且萧天离跟皇帝之间假假的还有一桩抢姻缘的戏码。
“我不需要他信我,他要的只是朝中的平衡。他把我逼出来,是想我抗衡太子,保证朝中有可以制衡太子的力量。结果太子首先打破了这种平衡,他自然在等我反抗以继续他的想法,可是我退了,他就不得不将太子的火焰压上一压,免得一方独大。”
这,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脉。
医人性命,柳安之当之无愧天下一,把人心脉,萧天离无人能出其左右。
“所以,我想皇帝需要一些东西,来打压萧天越的火气。”齐倾墨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萧天离面前,正是萧遥今日给她的。
萧天离接过来看了一眼,旋即苦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操心这些事吗?舒舒服服做一个王府娘娘,没事儿绣绣花赏赏花摘摘花,多好的清福你不会享。”
“等我想做的事做完了,我自会逍遥快活去。”齐倾墨依旧未接受萧天离的意见。
萧天离摇头一叹:“这些东西要查出来,可没那么简单。”
“所以你需要我。”齐倾墨的笑容极其自信,这种自信源于对自身某些方面的强大。
“唉,媳妇儿”萧天离抱着齐倾墨叹息了一声,悠长曲折。
而后的几天,齐侧妃的饭菜一直是由泠之继端进房里的,听说是鹊应姑娘走了之后,她颇是不适应,又受了郑威那番话的侮辱,只想一个人静静。
当然真实情况是,齐倾墨连续三天三夜一直待天细雨阁的地宫里。
她并没有去坐青微给她腾出来的那张主位,而是坐在长桌的一侧,前面堆放着各式卷宗,几乎要把她娇小的身子埋了进去。
这三天里,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青微拿过来的所有跟郑家有关的卷宗通读一次,并且记住。
青微看齐倾墨这般辛苦,不由得劝道:“娘娘,这些事儿我们这里有人做,您不必如此辛苦。”
“没事,就当是看书了。”齐倾墨倒不是不相信细雨阁的人,相反,她极为信任细雨阁,但是细雨阁的人没有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在一堆如山如海的宗卷里要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细雨阁花费的时间绝对要比自己看一遍来得久。
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青微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将桌子上的卷宗分门别类,方便齐倾墨取来看。
萧天离不知道在门口看了多久了,看齐倾墨揉着发涩的眼角喝了一口水,桌上的饭桌动也未动,埋在那一堆破纸里面。
“爷。”青微轻唤了一声。
“嗯。”萧天离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
,神色有些低落,在青微面前,他从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情绪。
“娘娘是个好女人。”青微的话里有些苦意,但也只有当着萧天离的时候,她才会表露出这种无奈。
“是啊,她的确是个好女人,好得我不知所措。”萧天离苦笑一声。
“爷不必考虑青微的感受,倒不是我大度,又或者以退为进。爷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屑便是玩这些手段,我只是,只是不甘心。”青微眼睛微红,但终究还是没有失态。
青微是骄傲的,就跟齐倾墨一样,这世上大凡出色不俗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