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告诉小姐真相?”李婆婆疑惑。
“哼,告诉她真相?真相总要自己揭开的时候才足够令人相信。”四夫人难得的冷哼一声,说罢又合上双眼,转动手上的念珠颂着不知是哪一篇的经文,唯留袅袅的香烟飘荡。
自姚家的事后,相府里头安静了好些日子,齐倾墨渐渐养好了身子,彻底复原,待到桂花香气四溢的时候,鹊应提出出去采些桂花回来酿酒的主意,其实也是怕齐倾墨这一日一日的不出门,在屋子里头闷坏了。
泠之继备好马车和一些甜点,跟鹊应坐在前面,齐倾墨卷起了帘子,自繁华热闹的街道穿行而过,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行人,阳光在她脸上镀上一边细柔的金光,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目间除了肃杀之气略显浓郁,早就是人间绝色。
“停车。”齐倾墨突然唤道。
“怎么了小姐?”鹊应拉住马车打开车门问道。
“碰上熟人了。”齐倾墨笑道,走下马车往一个黄衣女子方向走去。
“长姐,好久不见。”那黄衣女子正是叶月,只不过她身边有侍女跟着,齐倾墨倒只能叫她齐倾人的身份。
她衣着虽简单,但是看得出价格不菲,体型也越见丰腴,手腕上的镯子是极品帝玉绿老种,看来她在太子府的日子过得很好。
她见到齐倾墨时乍现了一丝慌乱,还好很快镇定下来,冷笑一声:“怎么七妹今日得空出来?”
“只不过来告诉长姐,姚梦他们在流行途中感染了风寒,早已埋骨他乡了。”齐倾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叶月,姚家的人已经除尽了,姚梦自然也在劫难逃。
“那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叶月的演技越发成熟了,都要叫人分不清真伪。
齐倾墨却是一笑:“难得遇上长姐,难道不想跟小妹说说话吗?”
叶月支开下人,与齐倾墨走进一座不算热闹的茶楼里,关上了包间的门,叶月才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你现在是太子府的红人,的确要小心一些。”齐倾墨煮了壶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太子府的关系可不比相府的简单,萧天越府中收了许多女人,多的是三妻四妾,齐倾人这个身份固然很有威慑力,但也不一定能阻挡其它人的暗害与阴谋。
“齐小姐又何必笑话我,现在世人只知我是齐倾人,谁还知道我其实叫叶月。”她无奈地叹息一声。
齐倾墨放下茶杯看着叶月笑说:“现在齐铭已死,姚梦也客死异乡,齐倾人只怕也没有活着了,你的仇已经都报了,还要继续留在太子府吗?”叶月这个时候不应该要给自己找退路了吗?
哪成想叶月却苦笑一声,惆怅道:“不瞒齐小姐,我父母双亡,举目无亲,早已无处可去,就算现在我能从太子府脱身,这天下之大又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
这倒是令齐倾墨有些意外了,叶月竟然不想走,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不想离开太子府?”
“我现在是齐倾人的身份,贵为太子
妃,哪里会有太子妃凭空消失的?到时候一个不好,你们都要被牵扯进来,我虽然不如齐小姐你聪慧,但也想得明白这些事情的严重。”
“你怕拖累我们?”齐倾墨问到。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真的无处可去,不如留在太子府,还能帮你们做些事情。齐小姐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一直不曾报答,这也算是报恩了吧。”她说得言辞恳切,似字字都发自肺腑,叹了一声之后她又说道:“就像陈贵人的事,谁能想到她其实是太子的细作呢?如果不是我侥幸得知通知了齐小姐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齐倾墨久久地看着叶月,这个女子越发有齐倾人当年的神韵了,竟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了贵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