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叙本就无心帮太多,何况老四的态度也表示地很明显了,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置之度外。
他忽然想起那个种满红与白的玻璃花圃,不易察觉地,若有所思起来。
出了顾家,姥爷直叹“后生可畏”,郑凛叙搂着文浣浣停住,向姥爷笑着道:“谢谢您愿意抽空来一趟。”
“哈哈,没事,反正我也有点想来见见老朋友了,人老了,就容易想起往事,”姥爷看着顾家的大门,“你们年轻的事情我虽然不懂,但是我从来都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如今顾家和郑家的关系能缓和些,我也乐见其成,虽然老婆子没说,但是我看出来她挺喜欢你们的,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明白的。”
送姥爷上了车,郑凛叙则和文浣浣坐下一辆。
“累了?”
郑凛叙温柔地托住文浣浣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接触到温软舒适的布料,文浣浣喟叹一声闭上眼睛,感觉出来这么一趟,小心翼翼,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步步斟酌,即便是他在身边也已经那么累了,那么他呢?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不知道到底是多少次的这种应对,才能培养出他如今这般的处变不惊,左手抬起盖住他的大手,他似乎也明白,反过来覆住她,用手指轻轻摩挲。
“我是不是很没用?本来是想站在你旁边的,但是关键时候什么都做不好。”她难得地自嘲,从小到大,文浣浣就是傲气的,就算是那一次只身去俄罗斯,她都有足以全身而退的把握,但是今天,看着他言笑晏晏,无言中散发的稳定全局的气场,相比之下,她倒显得多余了。
郑凛叙从来不会失手,而他之所以会让她参与这件事,不过是为了让她少一分担心罢了。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弄,郑凛叙微蹙眉头,但又很快平展,他搂着她,让人安心的呼吸在她头顶上,她略带疲倦地睁开眼,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这些,我也不是,但是你的勇敢却让我引以为傲,今天顾老太太的表情还让我很愉悦,我当时就想——看啊,这就是我郑凛叙选择的女人,勇敢c坚强,她配站在我身边,世界上仅有她有这个资格。”郑凛叙微微勾起的唇角在视线中有些迷蒙,文浣浣侧头,不由自主地用空下来的手抚上去,直到真正触碰到他的唇,却被郑凛叙抓住安置在他的下巴上,俯下头亲吻,“但是我又总是在告诉自己,你根本就不用那么坚强,只要我还没离开,你可以当一个任性妄为的公主,就像——你看,我都在前方为你遮风挡雨了,你还要撑雨伞干吗?”
文浣浣被他逗笑了,笑完后心底涨的满满的,酸涩,却又带着甜味。
他总能那么恰到好处地安慰自己。知道如果他说“没关系”自己只能更难受,所以笑着说她是他的骄傲;不想让她因为那些事劳心伤神,所以说她是他的公主。
“那你干脆把我供着算了!”文浣浣笑着道。
“可以啊,”郑凛叙难得有这样的兴味低下头咬她的耳朵,声音喑哑,“在床上”
剩下的话他可以放小了声音,文浣浣猛地捂住耳朵扭过头瞪他,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一副正派地说出那些没脸没皮的话来,顿时斥骂了一声“流氓”,然后在他的笑容中一直到家。
今天文浣浣从出门的时候就开始觉得不舒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劲,还以为是有点感冒就没说,回到家才觉得比出门的时候更沉了,整个人身体重重的,腹部有种难受的感觉。
不愿意吃饭,文浣浣上楼睡觉,郑凛叙看着没有动过的碗筷,略皱起了眉,思索片刻好像这段时间她是真的有点不对劲,所以派人煮了一些清淡的文浣浣又爱吃的饭菜端着送上去。
打开门,温暖的房间,她睡在大床的一边,另一边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