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放开。
走到一棵树前,文浣浣见郑凛叙脚步一顿,抬头的时候见他正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想起曾经也是在这里,他们曾经吃过一次“野味”。
暗骂他不正不经,这样的事也记得一清二楚。
郑凛叙被拽着继续向前走。
文浣浣这才想起,那个失去了的订婚宴,似乎他从未再提起过,还有那场求婚,在那之后,他似乎已经忘记这件事,她也以为自己忘了,但原来却是还记得。
有的事情不提起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想要保存在心里,所以懒得翻出来看。
但是此刻,那种懒已经不在了。
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是她先放弃的那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盛大典礼,郑凛叙没有说什么,她却一直耿耿于怀。
“警队那边,我辞职了。”
文浣浣忽然紧了一下郑凛叙的手,抬头时见他静静地看着自己,便忽然来了勇气一般,种种犹豫都烟消云散:“辞职信函队长已经收了,虽然有些迟,但是,我觉得不算最晚。”
她愿意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一个信仰,只因为她在两者之间选择了他。
他们两个,一定得有一方先妥协,郑凛叙是办不到的,那么,就由她来。
这是真心的回馈,所以文浣浣觉得,还不算太迟。
郑凛叙为她此刻坚定的目光而动容。
他又何尝不懂得她为了自己做了一个怎样的退让?“其实你不必那么做,像之前那件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郑凛叙抚着她的脸颊,每一个指关节都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眷恋,“你有你自己的坚持,以后,我会支持你做的每一个决定。”
他不想她以后会后悔。
孰料文浣浣只是轻轻摇头,双手把他的一只手逮到怀里,眨了眨眼睛:“所以你要支持我的这个决定。”
郑凛叙笑了,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往前走了走,好半响文浣浣才听见他说:“后天我去一趟意大利,”郑凛叙牵紧她的手,状似无意地道,“不会很久,到时候陪你去接凌君炎。”
文浣浣好奇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听她担忧的疑问,郑凛叙微笑摇头,俯身给了她一个吻:“就你脑子多事。”
他没有说“没事”。
聪明的男人。
有时候“没关系”比“我有事”更能令人担忧。
郑凛叙临走之前那一晚极尽温柔,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开大合,就那样细腻地温柔似水已经折腾地她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
陪着她睡到九点多,特助不止一次地提醒,郑凛叙才吻着她的额头离开。
“g一ss,小姐已经醒了,正打算去徐小姐的咖啡屋,袁小姐也会去。”
官圣奚尽职地拿着i一pad报告着。
“嗯,让影卫小心地跟着,要去哪里让她去,但是不要让其他人近身。”
郑凛叙边走边道。
官圣奚点头,这样犀利霸气的郑凛叙,他好似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如果不是美国那群人最近又开始作乱,官圣奚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这样一直过下去。
但是怎么可能,从沾上这个男人开始,官圣奚就知道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平静。
最近因为郑凛叙上任家主而消停了一段时间的美国又开始乱了起来,以旧金山c洛杉矶的顾家c秦家和郑氏的一些旧部开始就着股盘走势蠢蠢欲动,这半个多月来美国股市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连带了郑家本家的贸易都有了巨大的损失。
长老们都在唧唧歪歪等着郑凛叙出面,谁知道郑凛叙眼观七路耳听八方地一边在和自己的媳妇腻歪,一头采取拖延政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