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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什么时候回去,那死丫头死活要这个星期走,文浣浣想想还是不舍的师兄自己一个人做化疗,孰知去见师兄的时候正看到佘回靠在凌君炎的胸口上,她坐在凌君炎的床边,身子趴在了凌君炎的怀里。

    俄罗斯的暖阳照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幅平静,而又优美协调的画面。

    见到她进来,凌君炎默默扶起佘回,佘回大方地对文浣浣微笑,坐了起来。

    “你们这是患难见真情了?”文浣浣很惊喜,从小到大,师兄似乎从来都是一个人。

    而且从她在仓库里见到他们两人,就肯定佘回是喜欢她师兄的,那言辞迫切的担忧和自责的悔恨如今一看,俊朗美女般配无暇,文浣浣十分满意。

    不知为何,心底那最后一丝淡淡的负担,也松了下来。

    “你再说她就要羞愤欲死了,”凌君炎微笑着没有反驳,招手让文浣浣坐在他身边,他伸手抚过她的头,细腻的触感,半响才低叹出声,“丫头,什么时候走?”

    文浣浣歪头:“不是和你一起吗?”

    “我的伤最起码还要养一个多月,这边有小回就够了中国那边有很多人担心你,就算是为他们,你也应该回去看看。”

    文浣浣低头,咬紧下唇。

    她知道师兄说的没错,因为她的任性,置家人于担忧的处境,而如今更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留在这里,想必中国那边的人已经急坏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文浣浣半响才嘀咕出来:“早知道你要媳妇不要师妹,我就不来了”

    凌君炎笑了。

    他知道,她是妥协了。

    看见那个身影缓缓离开,凌君炎的视线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渐渐暗淡下去。

    她的背影,他从小便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如今,逼着自己去忘记,难,比要他的命还难。

    佘回苍白着脸坐在他旁边,把他脸上甚至眼底最细微的感情都尽揽眼底,她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说爱,很难吗?

    孰知凌君炎却淡淡地摇头。

    “不需要。”

    他只说了三个字。

    她便踉跄一下,险些坐不稳。

    她听懂了那三个字里面的含义,为他太过于沉重的感情,为他爱人的方式。

    不需要,不需要告诉她关于他所有的爱,不需要让她知道他一辈子的守护,只需要她快乐,只要她愉快。

    其实早在一开始,凌君炎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她,放她自由飞翔,看她能够在别人庇护中幸福度过一生,是他今生最大的愿望。

    因为,他要做她的师兄。

    在她心底,以第二种身份占得一席之地,关注和参与她的成长,然后若干年后,她有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都依然能回首给他一抹灿烂的笑,唤只有她能喊出的那声“师兄”。

    这就足够了,那冲动之下的提问,他后悔了。

    他害怕那双眼里出现为难。

    所以便有了病房相拥的一幕,有了这一切。

    佘回哽咽着,却强忍住不哭出来。

    兴许,那个女孩值得,值得他苦苦隐藏而又不敢说出口的爱,但是于她,眼前这个男人心殇地似乎要破碎,让她忍不住要为他哭泣,哭他所不能哭的。

    万千星光,他守护那个人,她便守护他。

    佘回没有告诉他,其实早在他进入他们公司的那一天,她就见过他,那个时候他一身简洁舒服的着装,在人事部和接待的员工低头说话,她几乎一眼便看上了他。

    在工作上慢慢接触他后,她慢慢接近,与他成为朋友,听他说他最重要的人,那是她头一次听到文浣浣这个名字,温暖的,融进他的心里,也融进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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