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拐身向他下盘的各处弱点踢去。
文浣浣的脚法十分具有力道,三师弟骨子硬,被踢得生疼却咬着唇死忍住,文浣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一个凝气,腿凝聚了力气一扫,三师弟终于忍不住,啪的一声又跌倒在榻榻米上。
“不错,抗击打能力过关。”文浣浣用脚趾踢踢他,见他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心情大好,“去单方面提高一下敏捷度,马步虽然重要,但却不是唯一的一种防守方式,要做到灵活运用。”
文浣浣说完就朝下一个师弟走去。
训练场上一阵热火朝天,一旁站着的文启雄看了一会儿,直到姥爷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旁,才转身道:“爸。”
姥爷摸着胡子点头:“浣浣这个孩子不错。”
“就是心气还是高了些,”文启雄习惯性地蹙起眉头,“都长那么大了性子还是那么娇蛮,难怪是要吃亏的,这点也不知是像了谁?”
“像你,”姥爷大笑,“也是一身正气,却又狂放不羁!”
“只是女儿家果然是不能太宠的。”
“你是在怪凛叙?你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姥爷调侃着道,“哈哈,启雄啊,你这女儿最近可是被宠惯了,那一身娇蛮这辈子都恐怕是戒不了了,你就一个人郁闷去吧!”
无言地面对姥爷眼底的笑意,文启雄揉揉额头:“那小子。”
“呵呵,不错吧?和他老子当年一个样,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儿。”谈起自己得意的两个爱徒,姥爷笑得胡子都颤了颤,“那天你是用了九成力的吧?我看凛叙可是五成力都不到,虽然以守为攻,但是你却还是占不了便宜。”
文启雄沉默了。
在和郑凛叙交手后,文启雄也为此诧异过。
那时候他是狠下心来试探的,所以发力也比较重,谁知道郑凛叙不仅当仁不让,而且沉静有度,一招一式下来,不仅没有让文启雄失了面子,而且也暗暗地接下了十几招重招。
以文启雄的功力和力度,那十几拳下去即使是能力较高的人,也必定被伤其筋骨,少不了要在床上安分几周,但是郑凛叙却能一招招接下,却只落得个基本皮肉伤,可想而知他的武术造诣已经高得是一个平常人无法达到的层次。
“爸,”文启雄踌躇了片刻才开口,“你为什么会赞成?”
文启雄即便不说明白,姥爷也清楚他的意思。
文家一生光明磊落,鄙弃黑道人之行事,但是此次对郑家,姥爷是显然地无视。
且不说郑凛叙的父亲是黑道起家,郑凛叙如今在掌管郑氏的档口上,私下里却是在管理着郑家的巨大军火贸易,这点以姥爷和郑家的交情,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这样危险的男人选择的人还是他们文家上上下下都疼爱呵护着的人。
姥爷笑叹。
“启雄,你是老了,”姥爷拍拍文启雄的肩膀,看着不远处那一喝一声的娇丽身影,“老了,便容易寂寞,也容易怀疑自己。启雄,还记得孩子她妈过世时是怎么说的吗?”
文启雄喉头一梗,平常严肃的脸此时鲜有的蒙上了一层痛:“只愿保她,一生幸福平安。”
最后几个字,他咬地极重。
姥爷道:“郑凛叙的底子虽然不干净,但是对浣浣,他是真的动了心,”见文启雄沉静地看着文浣浣的身影,姥爷似乎也回忆起那个让他最心疼也是最爱的女儿,“我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你当年看着孩子他妈的感情,启雄,你能假装看不到吗?”
文启雄抿唇,最终,他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我和你们一样,只愿这孩子一生,幸福平安。”姥爷微笑,“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是孩子的选择,我就无条件支持了。”
“也对。”文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