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嬷嬷扶着转了身,奏折也没有还给皇上,一群大臣恭送太后,知晚盯着那奏折,小声问叶归越,“什么奏折,这么厉害?”
叶归越握着知晚的手,轻轻揉捏着,妖冶的凤眸闪过一抹笑意,“一点小把戏,谈不上厉害,就是不知道父王背了黑锅,会不会生气。”
知晚,“。”
知晚瞥头扫了御书房一眼,众位大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懂太后怎么忽然就改了主意,皇上有什么理由非得封尘郡王不可的?
出了御书房,太后就把奏折一撕,丢在了地上,身后的小太监赶紧捡起来,缩着身子跟在后面,嬷嬷劝慰太后道,“太后息怒,世子妃虽然身怀有孕,可要生下来,还要八个月呢,那时候再帮他某个郡王的位置也不急。”
太后冷着脸道,“镇南王手握重兵,数次逼迫皇上,皇上一点脾性都没有了!”
太后最想除掉的就是镇南王府,可镇南王府就是块磐石,坚不可摧,镇南王手握大越朝一半的兵力,还有铁甲卫,官任兵部尚书,儿子孙子都是郡王,府里还有三位大臣,两个姐姐,一个怀王妃,一个江信侯夫人,还有过世的先皇后京都有谁与镇南王府可比?
皇上又在四处寻找大皇子,太后以前不担心,可是现在有些怕了,要是真让皇上和镇南王找到了大皇子,就算他目不识丁,镇南王府也会倾尽权利扶他上位,到时候镇南王还不把相王和她娘家一网打尽?
偏偏自己的儿子目光短浅,手底下一群酒囊饭袋,不知道皇上盯着他吗,还这么肆意妄为,擅自提高税收,还谎报灾情,那点税收能有多少,皇上高兴了,随便赏赐给郡王的位置,那才是真东西!肤浅!
“叫相王进宫见哀家!”
回到寿安宫,相王世子就迎了上来,瞧见太后一脸怒气,相王世子的脸也耷拉了,“皇祖母?”
太后望着自己唯一的亲孙儿,眸底有些恨铁不成钢,“都怨你父王,授人以柄,不然哀家怎么也替你要个郡王的位置,你也别整日不干正事,镇南王要越郡王上朝,你也别懒散了,往后遇上他,也别心慈手软,出了事,哀家替你兜着!”
相王世子连连点头,秦知姝站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可是镇南王府手握铁甲卫,越郡王也有,相王府的暗卫再厉害,也比不上铁甲卫,世子爷与越郡王撞上,我怕。”
太后眼神倏然凌厉了起来。
这一趟皇宫之行,知晚是身心舒坦,出了御书房,知晚便笑着对徐公公道,“上次我进宫,贵妃她们托我买了不少香珠,我今儿带进宫了,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去拜访,就交给徐公公,帮我转交给皇后贵妃她们。”
说起上回的事,徐公公就一脸讪笑,“上次的事,奴才还没有跟郡王妃请罪呢,奴才多嘴多舌,险些害了郡王妃。”
知晚忙说没有,第二天皇上不是赏赐了她一堆好东西吗,她该感谢徐公公才是,白芍奉上一个小包袱,递给徐公公道,“听说公公夜里经常失眠,这是一些特制的安神香,每日睡觉的时候熏上一粒,能安睡三个时辰,公公试试效果如何?”
徐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太医院那些太医也得巴结,只是他这失眠之症由来已久,必须要吃药才能安睡,只是药太苦了,徐公公不喜欢,听到特制的安神香几个字,徐公公的眼睛一亮,那引蝶香徐公公是见过的,既是与皇后贵妃的香一起送进来的,自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又能安睡三个时辰,别说三个时辰了,就是两个时辰他都求之不得,瞅着知晚那乖巧温和的模样,徐公公心里一暖,难得郡王妃这么关心他,竟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了。
来的时候是车驾仪仗接的,回去的时候就是郡王爷郡主的车驾仪仗了,坐在马车内,知晚捏着尘儿和思儿的小鼻子,忍不住问叶归越,“你的郡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