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个庶出之女,也只有越郡王那有眼无珠之辈才会捧在手心里,还纡尊降贵的上门给个小小侯爷赔礼道歉。
相王妃把手里的茶盏放下,轻拭嘴角的茶汁,才笑道,“侯夫人太高看相王府了,谁不知道越郡王胆大妄为,占着手里有免死金牌,敢去抢国库,镇南王更是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相王府如何与镇南王府相比,镇南王府虽也是皇姓之人,可到底与皇家正统相差甚远,可以不讲规矩礼仪,我相王府可不同,区区庶女能与王儿为妾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出相王妃话里的意思,她根本不乐意娶五姑娘过门,还贬低镇南王府和越郡王,说他们不讲究门当户对,不分尊卑,四姑娘和五姑娘都是梅姨娘所出,四姑娘给越郡王做郡王妃,五姑娘却给相王世子做妾,这不就变相的提高了相王世子的地位,狠狠的把郡王爷踩在脚底下了,丫鬟都忍不住在心底鄙夷,五姑娘能与四姑娘比么,从小四姑娘就格外的得侯爷的宠爱些,相王世子又能与郡王爷比么,也不知道被打成猪头样的是谁。
钱氏也听出相王妃话里的意思了,只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自己心里鄙夷就是了,犯不着说出来,转身看着知晚,知晚暗翻了一个白眼,才故作叹息道,“我昨儿就不该怜惜五妹妹,说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相王世子的,到底是五妹妹了解相王世子,了解相王府,知道相王府门槛高,不愿意娶个庶女,五妹妹心高气傲,曾经发过誓不与人做妾,要让她给人做妾,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杀了她,知晚知道相王世子娶妃的事,相王妃能全权做主,你一句话就断了侯府的念头,既然这样,这门亲事便作罢吧。”
钱氏傻眼了,赵氏坐在那里,脸也沉了下来,拍着桌子呵斥道,“胡闹,既是怀了相王世子的孩子,不嫁给她,她真想死不成?!”
知晚望着赵氏,无辜的咬了下唇瓣,“老太太,知晚没有骗你,五妹妹的确说过宁死不与人做妾的话,不信你可以问六妹妹她们。”
秦知妩轻点了下头,眸底带着笑意,敢断五姐姐的后路,可没有好果子吃呢,这话她的确说过,不过那是她鄙夷四姐姐给越郡王做侧妃时说的话,时隔一年,她都自甘堕落到与相王世子珠胎暗结,别说做侧妃了,就是做妾,她都没那资格!
秦知妩点头了,秦知柔几个也都连连点头,赵氏无话可说,相王妃恨不得破口大骂,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哄骗女儿家时,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就听知晚道,“五妹妹的性子执拗,一旦认定,轻易不会更改,能让五妹妹抛开闺训女诫,定是相王世子许诺过她什么,薄情寡义之人,五妹妹也不屑嫁与她。”
钱氏端茶悠哉悠哉的啜着,她根本就不关心结果,嫁也好,不嫁也罢,与侯府与她来说没多大的损失,其实对侯爷来说,他也不赞同与相王府结亲,两个女婿,斗的你死我活的,侯爷夹在中间难做人啊,钱氏笑道,“相王妃,你也莫气,四姑娘与五姑娘打小就感情深厚,彼此互相了解,她说的话就代表了五姑娘的意思。”
知晚轻点了下头,笑道,“五妹妹与我一母同胞,我家给越郡王做正妃,她怀了身孕却嫁给相王世子做妾,叫五妹妹心里如何舒坦,就连我也觉得委屈了五妹妹,再说了,相王世子还没有迎娶正妃,五妹妹就先怀了身孕,将来要是生下世子爷的长子,等世子妃过门,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与其将来郁郁寡欢,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相王妃听着,嘴角一抹冷笑,说到底不就是觊觎王儿的世子妃之位,以为怀了王儿的骨肉就能要挟她了,相王妃瞥着知晚,笑道,“侯府的教养,本王妃早有耳闻,四姑娘逃婚,五姑娘未婚先孕,如此恬不知耻的女儿家,还想做我王儿正妃,要换做侯夫人,你愿意吗?”
钱氏被问的嗓子噎住,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