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脸色唰的一脸阴沉了,拍着桌子,冷笑道,“亲事是我定的,我倒是要看他是不是只要女儿,不要我这个娘了!为了这么个不孝女,连大狱都下了,是不是等到送他去断头台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她是侯府的祸害!”
屋子里所有人都望着知晚,等着她下跪求赵氏,知晚攒紧拳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她这个孙女在她心里是祸害,知晚抬头看着老太太,“知晚愚钝,不明白,我到底祸害了谁?”
知晚这算是公然顶撞了,赵氏的脸阴沉沉的,就跟撒了寒霜一样,把手里的茶盏往地上一扔,“混账东西,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知晚挺直了腰板看着她,反问道,“我逃婚了有错,我挨了骂,也受了罚,你们还想我怎么样,以死谢罪吗?我倒是想问一句,这门亲事原本就是我的吗?原本是六妹妹的亲事落到了我头上,谁可怜过我一声?越郡王权势容貌,在京都首屈一指,以侯府的身份地位是高攀了,六妹妹为何不愿意嫁,她逃了,我就不能逃?你们问过我为什么逃婚吗?你们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后悔逃婚了!与其日日见到你们,听到的都是指责,还不如当日一起死了算了!”
知晚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丫鬟婆子听后,都觉得知晚说的有理,是啊,亲事原本就是六姑娘的,要说逃,第一个就该是她,她凭什么指责四姑娘做的不对?府里其余人可以,就她和太太不该,不过四姑娘为何要逃婚?
三姑娘秦知柔忍不住开口问,“四姐姐为何要逃婚?”
知晚眼睛望着秦知妩和秦知姝,冷笑道,“你们该庆幸我没有嫁给越郡王。不然首先死的就是你们,你们应该没忘记当日在卧佛寺,互相算计,最后算计到我头上的的事吧?”
秦知妩和秦知姝两个脸色大变。就连钱氏的脸色都白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挥手,让屋子里丫鬟婆子走了个干净,赵氏蹙拢眉头,望着知晚,“当日在卧佛寺除了被狗追外,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知晚委屈的擦拭眼泪,看着秦知姝,秦知姝抿唇道。“当日在卧佛寺,六妹妹往我茶水里下了药,我不知道就给了四姐姐喝,没想到是春药。”
秦知姝一句话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还把所有过错推到秦知妩身上。秦知妩气的直咬牙,“你会不知道,你明摆的就是故意!”
钱氏早知道这事,这会儿也忍不住在心里骂秦知妩蠢,不管怎么样,这事就不能认,忙打岔。一副挂忧知晚的模样,“你如何了,莫不是?”
知晚红着眼眶,哽咽道,“我中了春药之后,头就晕晕的。丫鬟扶我下去歇着,突然跑出来个男子,就要非礼我,幸好我命大,越到了越郡王。是他敲晕了男子,我才得以逃命,去后山的小潭里浸泡,出来时走得急了些,没见到狗,踩了它一脚,才会被它追!越郡王早就见过我,也见到我身中春药被男子非礼,不管我了没有,与他脸上都无关,我若真成了他侧妃,他会不追究吗?到时候倒霉的会是谁?我逃婚,甚至回来时,不惜装傻吓唬他,不就是为了能退亲,他救过我一命,我就算报答他也不应该逃婚,给他脸面上抹黑。”
知晚越说越伤心,“被狗追挨训斥挨罚我认了,逃婚的错我也认了,现在呢,我莫名其妙就成了祸害,谁能告诉我,我到底为什么成了祸害,五妹妹,六妹妹,你们说我几时祸害了你们?”
秦知妩和秦知姝两个脸色苍白,仿佛没了血色一般,钱氏为了替女儿遮掩,冷着脸问,“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回来时怎么不说!”
知晚低着头,“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五妹妹和六妹妹害的我,上次我回来,她们看到我胳膊上的守宫砂,五妹妹才告诉我的,我还特地向六妹妹求证了,我没说是因为这事与我清白名声有碍,我也不想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