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下,那女子依柱而作,脸上的轮廓细腻柔和,身上是一袭绣金黑旗袍,修长得体的旗袍将她那玲珑窈窕的身材衬托得异常迷人,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秀足,盈盈生辉。
她凭栏而坐,仰首遥望夜空,今夜的天空却是浮云黯淡不见星月。
“二婶。”
忽然出现的声音将她吓得不轻,她轻轻颤抖了一下,精致的五官稍显惊容,像头受惊的猫儿。
她回眸循声望去,看到是秦浩然,才稍稍吁了口气,那姿态却更加的楚楚动人。
“阿,阿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压下了微微泛起波澜的情绪,江玉柔问道,她的话声在这浓浓的夜色下显得有些幽怨。
秦浩然一笑:“二婶你不也在这么?”
“我”
“我是出来散散步的。”秦浩然没有刻意为难这柔弱无助的二婶,主动说道:“毕竟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如非必要,也不会回来了。”
江玉柔听不出秦浩然的语气里有任何落寞或者无奈,反而有股涓涓的自信从他的笑容中透出来,让人不自觉就受到了感染。所以江玉柔奇怪的道:“人人都说你是被大伯驱逐流放的,你就没有一点不高兴?大家都认为你是秦家的弃子了。”
秦浩然微笑不语,头顶一片夜空的暗淡浮云却在此时渐渐散去,露出明月皎洁与辰星错落,秦浩然遥望这片晴朗的天空,方道:“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此时此刻的秦浩然,浑身都透着一股慑人的强大自信,丝毫不似落魄。
怔怔的看着仰首望天的秦浩然,江玉柔有些迷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把心底深处那还没生起的波澜压了下去,没有让秦浩然发觉。
“我听江山说,你用两万块把湘菱从秦家那里买回来了。”江玉柔忽然说道:“‘德盛’账上的钱就只有三万,你却一下子就用去了两万,这恐怕会大大限制了你以后的发展吧。”
却见秦浩然自顾摇头,笑道:“其实,湘菱于我,又岂是区区两万能够衡量的。何况,在我看来,那不是买卖,我只不过是用两万块钱换回了湘菱的自由罢了,我一点都不后悔。”
“有时候,我真羡慕湘菱。”江玉柔侧过脸去,眉宇间孤寂尽露。
眼前是如此月下美人,貌比花香,让秦浩然都不由得愣住了。
忽然,他发现江玉柔的脸上有一块淤青,在她如花似玉的姿容上显得尤为突兀。
“二婶,你脸上”
江玉柔连忙抬手遮住了那淤青,不自然的道:“没,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而已,不碍事的。”
话是这么说,秦浩然却分明察觉江玉柔那很有勾魂夺魄之能的丹凤眼中,此时正有一股化不开的凄苦。
“是二叔?”他试探着问。
“不,不是他,我,我是自己撞到的。”江玉柔矢口否认,但她脸上的神色却已出卖了她。
秦浩然微微叹息,心想这秦家大宅里的人当真是冷血无情凶残无道,甚至比自己这出身黑道的“奸人”还要让人齿寒。江玉柔如此柔弱迷人的女子,换了其他男人的话,细心呵护还来不及,那看似斯文儒雅的秦江山却能下如此毒手。
看到江玉柔那无助的模样,秦浩然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将她脸上那淤青拂去,但手伸到一半,江玉柔便看到了,两人也为之一顿。
秦浩然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可是自己的“二婶”。
本来两人在夜下如此孤男寡女的独处就已经可以招人话柄了,如果秦浩然再做出那暧昧的举动,两人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等待秦浩然的也绝对不仅仅是鞭刑,而江玉柔也决不会好过,以秦家这等冷酷无情,把他们二人当奸夫淫妇那般浸猪笼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