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幽州城都生活了几辈子。哪家店是属于谁家的,幽州城的百姓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是我为了不让母亲受委屈,非说那些店铺是萧家的,幽州城的人必然以为我们苏家欺他们没脑子,做出如此可笑之事。母亲对我一直不错,正因如此,这次我不能坏了苏家的名声,更不能坏了母亲的名声。”
苏锦落想了想,然后娓娓道来:“哪怕我站出来告知天下,其实那些店铺的确是锦家的,不过是我后来送给了母亲,只因为母亲待我太过,视我为己出,母亲对我的好甚至是超过了对大姐跟大弟的。只不过人心都是险恶的,我越是如此说,怕只怕人家越是以为母亲逼迫了我这个继女,要不然的话,哪有人傻到把自己所有的依伏哭着求着送给别人。毕竟这世上哪个人傻,嫌自己银子太多咬手了。”
“到时候不但母亲的名声越来越坏,指不定旁人还以为祖母跟爹都放任母亲欺负我,甚至是联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这样的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苏锦落连连摇着自己的小脑袋,表示此计不通,不通啊。
萧瑾佩因为苏锦落的话,脸色是变了几变,先是喜,然后是疑,接着是怒,最后就是黑了。
苏锦落说了这一大通,还不是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她是不会把店铺拱手相让的。
看到苏太夫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萧瑾佩头一次发现苏锦落似乎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苏锦落那一堆话中不但阐明了她不能把店铺送出手的良苦用心,更是狠狠地给老不死的上了一记眼药。
再听苏锦落一个劲儿地夸着自己视她为己出,待她比待凤儿还好,萧瑾佩的脸红了,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是因为气的!
现在整个幽州城,还有谁会以为她萧瑾佩是个贤良淑德之人,善待前任的女儿。
且,关于这个名声,还是生生由她自己亲手添了把火给毁的。
苏锦落的话等于是无数的巴掌如同雨点一般,狂乱c生猛地砸在了萧瑾佩的脸上,那上叫疼。
苏锦落的话气到了人,但也乐到了人,谢诗音直在心里喊了一声“漂亮”!
看到苏太夫人不断改变的脸色,阴沉的目光,谢诗音心里舒坦了,无论如何,前任大嫂的东西,若是她碰不到一根毛就绝对不能让萧瑾佩轻松落个好。
苏太夫人的改变,萧瑾佩当然看在眼里,恨在心上。
若是她早知道这样的话,那么她就不会为了一口气,只拉三房到自己这边,哪怕谢诗音这个二弟妹看她不顺眼那又怎么样,谢诗音的一个眼神能比锦毓岚的那些嫁妆更重要吗?!
比起给二房一点小恩小惠,萧瑾佩当然不愿意把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吃进嘴里的东西通通都吐出来。
苏锦落将萧瑾佩眼里的后悔全都收在眼底,然后自信一笑,萧瑾佩此时后悔不但晚了,更重要的是后悔也没有用。
要知道,她二婶可是一个比萧瑾佩更骄傲的人。
萧瑾佩等着二婶低头,来拍她这个大嫂的马屁,再不济也得像三婶冯雅然那样,偶尔给她低个头,伏低做小。
可惜,她二婶一直以来就没瞧得起萧瑾佩由妾变为妻的身份过,哪怕在苏家萧瑾佩的地位更高一些,她二婶都认为应该是萧瑾佩向她低头,在她面前低她一等才对。
为此,除非萧瑾佩当真能放下所有骄傲,在她二婶的面前低调做人,否则的话,她二婶跟萧瑾佩之间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节。
苏锦落笑得越发轻松了,要是萧瑾佩当真能在她二婶面前做到如此地步,收买了她二婶,那她对萧瑾佩才叫一个服。
可惜了,身为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萧瑾佩早就忘记什么叫作伏低做小。
苏锦落右手的姆指与食指擦了擦,打破一时的安静,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