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本来以为她嫁给秦恒这个祸害以后的日子会度日如年,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新婚的头一个月就过去了。
此时她正懒洋洋地躺在宽敞无比的雕花大床上,回想着她这一个月来和前世仇人的新婚生活,这日子过得似乎比自己之前预想的要好很多嘛!
秦恒这个祸害,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如果你要想狠狠虐一个男人的话,那再没有比嫁给他更能虐到他的方法。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要主动找上来求虐。
其实洛筝自己心里也清楚,她的那些个小手段,只要秦恒不主动凑上来招惹她,完全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其实她的本意也就是逼这人离她远点,好让她能落得个眼不见为净,可是人家却愣是跟个牛皮糖一样死活粘着她不放,除了晚上乖一点不爬她的床外,白天简直是跟她形影不离。
洛筝揭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果然某人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阿筝,起来了没有,过会还是去枫叶林中练剑吗?”
洛筝无语,自从做了这齐王妃后,她就再也没能单独的练过一次剑法,每次不论她在这王府的哪个角落练剑,秦恒这碍眼的总会冒出来,主动上来要跟她一起练。
虽然时不时的看到他被自己的剑招打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心里还是蛮爽的,可是一想到不能直接一剑把他捅死拉倒,又觉得不爽的厉害。
等练完了剑,洛筝一抹额上的汗水,正要往回走,肩上突然一沉,一件红色的夹棉披风已经披在了她的肩头。
“你刚出了一身的汗,当心汗出当风,着了凉!”秦恒看一眼她的神色,急忙又补上一句,“若是岳父大人见你才嫁了我不过一个月就要请医问药,只怕又要担心了。”
洛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把这件披风给甩下来,正想吩咐阿花一句,就听跟在她身边的另一个侍女道:“都是奴婢们疏忽了,明日奴婢一定记得为王妃娘娘备上一件披风。”
洛筝笑看了她一眼,这个阿春果然是极懂她的心意的。
她嫁入齐王府时,除了她贴身的侍女阿花,并没有再多带几个侍女,其余一应侍女全由王府安派,而这个叫阿春的侍女,便是被选到她的静好阁来侍候她的二十名宫女之一。
前世这阿春原本只是个侍候茶水的小宫女,但因为善解人意,做事又细致体贴,得了洛筝的喜欢,便将她调到了自己身边当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哪知后来却
所以这一世,当洛筝在静好阁中再次见到她时,是想要给她一笔丰富的银子,将她送出王府嫁个好人家,免得她再跟在自己身边落得像前世一样的悲惨下场。
可是秦恒却执意不肯答应,她嫁给他这一个月来,这王府中的大事小事,他几乎从来没有违逆过她的意思,全都听凭她这个女主人做主,只除了这一件事,他坚决不肯放还阿春的身契。
洛筝气得问他理由,他却慢条斯理的道:“既然这丫头得了你的眼缘,就让她先伺候你几年,她现在不过才十五岁就让人家嫁人,也太小了些。”
洛筝气结,自己嫁给他也不过才十六岁,他怎么不说自己年纪小,不宜成婚呢?
她直接就这么问了出来,结果秦恒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她很想把他的嘴给拿线缝起来,缝得严严实实的再不能多说一句话。
“所以我才一直忍着不碰你,免得你年岁还轻伤到了身子。我可是专程去问过太医的,无论是京城的名医还是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女子若是年岁太小圆房于身体无益,反倒多有”
后面的话洛筝没再听下去,直接就奔出了她的静好阁,实在是让人没法再往下听,明明是她不愿被他碰的,怎么到他嘴里反倒成了是他为了她着想,强忍着才不去碰她,真真是颠倒是非黑白,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