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伤处,都是为了救你才害得殿下受伤。”
洛筝早就看到了秦恒右手肘处渗出来的血迹,若不是因为他的故意轻薄之举,说不定她也会心软那么一下下,但此时,她简直恨不得再往他胳膊上砍上个十刀八刀的。
纵然心中不愿,但难得见到兄长对她如此动怒,还是不情不愿的去她的院子里取纱布和金创药去了。
因了心里的不情愿,她一回自己的闺房,先拿澡豆粉好生把自己的嘴唇洗了三遍,一想到方才那死渣男略有些冰凉的嘴唇落到她唇上时的触感,她就不能忍,身上的被他抱过的衣裳也得赶快换掉。
等她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这才命阿花拿了金创药和纱布故意慢悠悠的去到花厅,将药往她大哥手里一放,“大哥既然这么紧张齐王殿下,就请大哥替他包扎好了。”
平日在战场上洛簧受了伤,都是他妹子替他包扎伤口,因此习惯性的便也想让她妹子替齐王包扎,见洛筝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去给秦恒包扎。
那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肉,瞧着鲜血淋漓甚是可怖。洛簧虽然在战场上见惯了各种血腥,但一想到这位齐王殿下可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如何受过这等皮肉之伤,再一想这位皇子居然是为了自家妹子宁愿受这份罪,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起来,想要让洛筝跟秦恒道个谢。
洛筝见了那伤处,却是视若无睹,冷着一张脸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谢?只怕我之所以会从那马上摔下来,还得多谢齐王殿下呢?”
“你这是什么话?”洛簧低声斥道。
“难道不是吗?兄长和齐王未来之前,我本已驯服了那匹赤焰马,已经骑着跑了两圈,结果齐王一来,喊了一句,我立刻就那马给甩了下来,不是齐王故意动的手脚还能是谁?”
秦恒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明明他是好意想让她小心,结果反被当成了别有用心。当下苦笑道:“郡主错怪恒了,便是恒再想讨郡主的欢心,也不会拿这匹马做手脚来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洛筝冷笑道:“那可说不准,只要能达到心中的目的,殿下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呢?”
秦恒被她那如冰般的冷眼刺得心中一窒,闭了闭眼,轻声道:“事关郡主的安危,恒如何敢儿戏视之。若郡主万一从马上跌下时有个意外,那恒岂不是万死莫辞。郡主在恒心中宛若天人,但凡有一点危及郡主安危之事,恒都绝不会让它发生。”
这一番话说得情辞肯切,望着洛筝的双目中更是情意殷殷。然而洛筝避开这样殷切目光,仍是不信道:“既如此,那赤焰马又怎会突然发难,难不成是它突然疯魔了不成?”
秦恒垂下眼眸,黯然道:“那倒不是,只是这赤焰马最是狡猾,我当初驯它时,也是如郡主这般,略费些功夫它便乖顺的供你驱驰,然而等你以为已经驯服了它有些放松下来时,它却会突然发难,将人甩下来再一蹄子踩死。是以,方才我才会提醒郡主要小心。”
洛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狡诈的马,不过她更关心的是:“那你驯服它时也被甩下马了吗?”
秦恒想了想,一脸唏嘘地道:“那是自然,可惜我那时候却没人接我,摔得我屁股好痛。”
洛筝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一想到秦恒也曾被这马甩到地上一副狼狈样儿,她就觉得解气,“哼,真是匹狡猾的马,可见这也是有其主必有其马,这般狡猾的马,和殿下倒是绝配,我才不要它呢!”
“看来郡主是打算认输了,也罢,想来要驯服这等聪明狡诈的烈马对郡主来说实是有些为难了些,待恒回去重挑一匹性情温顺的马再送给郡主——”
“等等,谁说我怕它了,哼,既然你能驯服得了它,本郡主就一定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