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本来是半躺着的,看到丁晓华,都惊得坐了起来。孔双华本来是坐在凳子上的,也是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阮少修不认识丁晓华,但听方圆刚才讲的,就知道丁晓华是个难打交道的人。小清抱着睿睿,已经吓得躲到了一边。
丁晓华说:“哎呀,进来怎么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呢!”孔双华有些心虚,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丁楚珂。丁楚珂也把目光投向了孔双华。是□□,还是挑衅,还是友好,两个女人之间恐怕感受得最清楚。方圆叹了一口气:“丁叔,您工作那么忙,就不要过来了。”丁晓华说:“这怎么能行呢?我是一定要来的。首先,你是对纳斯集团有贡献的人,我也是非常重感情的人,每一个对纳斯集团有贡献的人,我都不能忘记。你的5个金点子,非常好,本来我想给你10万块,你不要;本来我还想让你加入纳斯集团董事会,你也不加。我老是觉得欠你点什么。”
阮少修接过丁晓华手里拿的东西,默默地放到一边。领导们在讲话,阮少修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他悄悄地出门,给余聿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搜集瑞清市c瓯江区c延平县的有关资料,打印出来,晚上带过来。阮少修又给总务主任臧悦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搬10把学生坐的可叠放的椅子拿到东州医学院附属医院来。阮少修特意强调,这件事不得外传,最多只能跟戴良花副书记打个招呼。当领导的办公室主任,就是要悄无声息地就把领导交待的事情办好。
方圆说:“我现在是公务员,不能在任何企业挂职的,也请丁叔多理解。”丁晓华说:“其实啊,你离开官场,到商场来,一定会比官场活得更精彩。至少没那么多的约束,想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去管。”
孔双华听出丁晓华隐含的意思,说:“也不能这么说。人在做,天在看。即便是有些方面不去管,还有法律在管,还有道德良心在管。”丁晓华说:“小孔,你也不要那么敏感。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更好。”孔双华说:“我睁不睁眼,闭不闭眼,这跟你没有关系。”丁晓华说:“其实啊,这一次方圆生病,恐怕真跟我有点关系。”
阮少修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方圆说:“丁叔,我生病跟您没关系,您也不要把责任往身上揽。其实我知道自己怎么病的,累的,心理压力大了。”丁晓华说:“要是我不逼着你,为纳斯集团出主意,恐怕也不会累倒。”方圆说:“丁叔,谢谢您能来看望,要是没有其他事,您忙吧。”
方圆这是要送丁晓华走啊!丁晓华嘿嘿地笑着:“小方,你能叫我一声叔,说□□里还有我这个叔。你生病呢,或许与我有些关系,或许也像你说的,没关系,但肯定是与小珂有关系。”
孔双华和小清的目光都移到了方圆的脸上,又移动丁楚珂的脸上,又移动丁晓华脸上。丁晓华一脸沉痛状:“昨天,小珂陪你没有陪好,我也狠狠地批评小珂了。小珂还觉得自己委屈呢,我说,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当时方圆晕倒的时候,你是现场唯一的见证人,如果到了法院,你丁楚珂也是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哪!”
丁楚珂哭了,似乎很委屈的样子:“爸,我昨天就是坐在一边,没有说话,没有惹烦方圆。方圆自己一个人在想事,在喝咖啡,后来突然晕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阮少修是大吃一惊:天,校长昨天晚上来一个漂亮女孩,现在又可证明这丁楚珂似乎昨天还陪着校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担心地看了看方圆,方圆闭着眼睛,没有说话。阮少修又看孔双华,孔双华的脸色在不断变幻,阮少修担心孔双华会发作。在阮少修的印象里,孔双华似乎脾气不太好,去年还曾经把方圆的肩膀咬伤。难道今天孔双华还要发作吗?那校长的脸面可就在医院丢尽了。这丁晓华的挑拨之意,是个傻子都应该能听出来啊!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