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谢谢您的协助。」年长的刑警向我行了个礼,「这样一来调查也能有所进展吧……我虽然很想这么说,其实我们还是没什么头绪。」他夸张地摊了摊手,「这个嘛。房间里有一封给您的信,我想应该是拓哉最后的信了。您要看吗?」
「好的。」
年轻刑警将装在塑胶袋里的信递给我。
「因为这还算是证物,所以必须等到调查结束后才能给您,所以麻烦您现在看。」
信上有一半覆盖着茶色的痕迹。
姐姐:
我和凉子在那之后一直躲在房间里。我们有很多nǎi油、面粉、生nǎi油、巧克力和水果,可是血液已经用完了。染红了毛巾的血液有着一种奇怪的臭味大概是洗衣粉的根本就不能吃。
没有血液的甜点吃起来就像吃泥沙一样,我第一次知道普通的甜点原来这么难吃。一开始我硬逼自己吃下去,却只要一吃就会反复着严重的呕吐,最后反而会消耗体力,所以我不再吃了。
凉子则是一开始就不吃,她可能知道反正终究不能吃吧。她体重掉了一半,rǔ房像是老太婆般地下垂,只要开口说话,牙齿就会接三连三地从发皱的嘴中掉出来。她的指甲不见了,从指尖滴滴答答地滴着污浊的脓血(我和凉子会贪婪地啜着那些脓血。)双眼发黄混浊,没有头发的头皮长出了无数像火山口的红疹。
我建议凉子采集动物的血液试试看,但是她拒绝了。她说用动物血液做的甜点根本不能吃。没那回事,我拼命地反驳她,那些女人也是又丑又臭又脏,但血液不是很干净吗?凉子的生命显然碰上了很大的危机。她坚持不是人血就不行,因为当年在她耳边的声音清楚地说了「人类的血」。就算我拿了动物的血来,她也绝对不会动手做甜点。
不久后,我的状况也变糟了,我几乎整天昏睡。被我采集了血液的女人开始出现在房里,当我试着掬起从她们皮肤上滴滴答答地流下的血液时,她们瞬间就消失了。之后我只不断听到不知是嘲笑还是怨恨的话语。
凉子最后只剩下两颗上面的两颗犬牙。虽然意识朦胧,仍旧试着咬我的脖子,但是她已经连咬破皮肤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感到很哀伤,紧紧地抱住她。她的身体只要一被挤压,脓包就会破裂。我想割伤自己的手腕,让凉子可以吸血,却因为无法施力,只留下浅浅的擦伤。
我在厨房找了半天,发现了切ròu刀。我想这个这么重,如果用力挥下的话,应该可以有很深的伤口吧。我准备好大碗,从手腕上挥下了切ròu刀。发出了钝重的声音,我的手腕砰的一声飞到了房间角落。血液像转开水龙头似地从我的手腕中流出,我用大碗接住了血。凉子露出犬牙笑了,我也笑了起来。血液积了起来,血液变黑了,房间变黑了,我变得好舒服。血液从碗中溢了出来,我耳朵听不见了,体中的力量流失了。我倒在地上,头狠狠地撞到地板,我不觉得痛。血液流到地板上。凉子她「房间中有拓哉的尸体吗?」我问。
「没有。」刑警回答,「但是发现了一部分的人体。我们在床铺的yīn影中发现了手腕。关于这一点,之后可以让我们在医院采集您的血液吗?只要鉴定DNA就可以确定这不是您家人的手腕了。此外,我们已经确认房间中的大量血液和手腕的DNA一致。」
我点点头。
「您妹妹现在仍旧行踪不明。」刑警皱起了眉头,「您一定很担心吧?」
「凉子是老么,所以是被宠大的。有时候会有一些破天荒的行动,但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掩住脸孔。
「我们调查了您收到的信里面写的事情。」年轻刑警说道,「那间俱乐部的确存在。我们问过了店里的牛郎,众人对拓哉的印象和本人氖析的几乎相同。不过他们也说他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