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薛玉清这一举是为什么,但他知道下一秒自己不动手薛玉清就死定了,他从后腰抽出自己的左轮,深吸一口气双手举qiāng对着离薛玉清最近的那个人开了一qiāng。他紧张得要死,仿佛听见子弹从空气慢慢穿过,发出“嗤”的一声,打进了那人没有被防弹衣保护住的后背。
一朵红雾在那人背后绽放开来,一瞬间的功夫,这四个人中就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倒下了。
薛玉清趁机向后一倒躲到了车下,她躲下去的第一时间,连串子弹就从她头顶上电光火石地闪过。
“跑啊!我cāo!”
老谢大吼着,一边跑一边又对那剩下的两人开qiāng。
qiāng声带着所有人的恐惧一下子就在旬州大桥上zhà开了,桥尾的司机和乘客都把头埋进了座位里,生怕被qiāng弹误伤。桥头的人们听见qiāng响,纷纷从车上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看见这边在qiāng战,并且有子弹打到他们车边时,所有人都吓得又躲回车里,在外围的人已经开始倒车向后退了。
坐在suv里的人本来高度紧张,生怕有人来拦截自己,但不想这下却突然有两帮人在自己外面打起来了,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闪躲。
老谢被两把冲锋qiāng的jiāo叉扫shè压得无法还击,只好低身躲到一辆车下,他心里暗骂了薛玉清一声“疯子”,一边再给薛玉清打电话。
“喂,你在什么地方?”老谢一打通电话,都顾不得骂她了。
“我不知道……”薛玉清似乎正杂跑动之中,“周围都是车。”
老谢从车边探出头,并没有看见薛玉清的身影,他冲着已经停火的两个qiāng手又开了一qiāng,引得他们又开始开qiāng。两人一开qiāng,老谢又把头缩回来,问:“你能听见qiāng声吗?”
“能。”
“往qiāng声反方向爬。”老谢说,“快走,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不行!”薛玉清说,“要按原计划。”
“cāo都什么时候来,命都不要了啊你!”老谢几乎被薛玉清逼疯,“走吧。”
“就差一点了,对不对?”薛玉清问。
薛玉清这一问,老谢突然愣住了,他冷静了一下,说道:“对,就差一点……那按照原计划来。”说着他挂断了电话,接着车的掩护向着suv靠近。
老谢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汽水瓶,瓶里是酒精和乙醚的混合液,他点燃了汽水瓶外面的棉花,站起身一qiāng打碎了suv的车窗,把瓶子扔了进去。瓶子在车里被摔破,一瓶子的乙醚接触到火瞬间挥发了出来,车里的几个人被一下子冲上来的乙醚熏得几乎晕倒。坐在司机位的人最先打开车门趴倒路边呕吐起来,另几个人直接昏倒在了车里。
老谢站起身,一边对着那两个qiāng手了一qiāng,一边跑进了车里,另一边薛玉清也跑了过来。
老谢从口袋里摸出两条湿毛巾(他心说幸好备了两条),扔给她一条。两人围上湿布,便立刻跳上车发动了引擎。这一会车后座的乙醚都已经和酒精一起被烧掉了大半,化成水和二氧化碳,不再有致晕作用了。
两个qiāng手隔着几辆车向他们扫shè,但并没有什么威慑作用。
“拿了东西走吧。”老谢说着,回过头看有没有东西在后座。
但他一回头,正看见一个人稳稳地端坐在后座,方才烟雾一般的乙醚似乎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小心!”
老谢见那人身形甫动,立刻大喊了一声,一脚把薛玉清踹下了车,自己也向后倒去倒到了车外。老谢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但知道这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