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报纸丢在了桌上,猛地站起身来,说:“我想你最好将这报纸认真读一遍,让你的大脑清醒些!”之后立即转过身去,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别忘了看手指头那段!”似乎是在热心地作补充,“相当恐怖!”
“手指头?”我有些好奇。
“嗯,他们找到了一只缺了根指头的手。警方认为这个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我也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过你可以先看报纸,然后再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她才匆匆走出诊所。我一直将她送到门口台阶上,礼貌地跟她道别。我看着她踏着轻快的碎步,慢慢进入菲特巷,娇小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待我正要转身回诊所的时候,却猛地瞥见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就在对面的街上,长相有些奇特,高高瘦瘦的,歪着脑袋,看样子好像还戴着深度近视眼镜。他远远看见我,就立刻穿过马路向这边走来,下巴向上仰着,一双碧蓝的眼睛透过镜片热切地注视着我。
“能请你帮个忙吗?”他礼貌地向我行了个礼,说道,“我忘记了一位朋友的住址,可否请你帮我找找,他姓伯林汉,好像住在附近某条巷子里,不过那巷子的名字我突然想不起来了。你是不是刚好听说过这个人?医生的jiāo际面总是很广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葛德菲尔伯林汉先生吗?”
“对啊,这么说来你认识他?太好了,总算找对人了。他是你的病人吗?”
“嗯,是的,同时也是我的朋友。他家就住在奈维尔巷49号。”
“真是太感谢了。哦,对了,我想你或许对他们的作息时间很了解吧,你们是朋友嘛!我感觉自己是个不速之客,希望不会打扰到他们。伯林汉先生一般几点吃晚餐,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去拜访他,会不会不方便?”
“我通常在8点左右去做晚间问诊,我想那个时候他们肯定吃过晚餐了。”
“啊,要等到8点呀?那我还是先到附近逛逛,一会儿再去,我可不想打扰到他们。”
“你进来坐坐抽支烟吧!或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
“哦,你可真是个好人,”我的新朋友用探询似的眼光看着我,“好吧,我就进去坐一会儿。我想到街上闲逛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回到我在林肯法学院的办公室也不合适。”
“我在想,”我领着他进来,就在奥蔓小姐刚刚离开的房间,“难道你是杰里柯先生?”
他没有立即回答,扶着眼镜,用充满怀疑的敏锐目光不断地打量着我,缓缓说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杰里柯?”
“哦,因为你刚才说你住在林肯法学院。”我很快答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杰里柯先生住在林肯法学院,我也住在林肯法学院,那么我就是杰里柯先生。哦,上帝,多么奇特的思维逻辑!不过,你的结论是正确的。我就是杰里柯。那么,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这个嘛,不多。事实上,我只知道你和已逝的约翰伯林汉先生是工作伙伴。”
“等等,你刚刚说‘已逝’?哈哈,你凭什么认为他已经过世了?”
“哦,关于这一点嘛,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据我了解,你似乎是这么想的。”
“据你了解?你是从哪儿了解到的?是葛德菲尔伯林汉吗?哼,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我从没告诉过他。先生,随意揣测别人的想法是非常危险的!”
“这么说来,你认为约翰伯林汉先生现在还活着?”
“嗯?这又是谁说的?我可没有说过。”
“可是,如果他没死,那么就是还活着。”
“当然了,关于这一点我完全同意,”杰里柯先生从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