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把想表达的意思讲清楚了。她抬起头直直盯着詹景冽的神色,暗自咬了咬嘴唇,有些惴惴不安。
詹景冽不悦的皱了皱眉,冷笑着睨视章若愿并不开口说话。幽邃的眼眸如暗夜寒星,深不可测。
呵太过贵重,受之有愧找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不想要才是真的吧。
她真正不想要的只是这串佛珠吗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才是真的吧。
詹景冽看着躺在她手中的东西,莫名觉得刺眼,清冷的目光从章若愿沉静的脸颊上一扫而过,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带丝毫情绪。只是他刀刻般的轮廓渐渐冷硬,似是罩了一层霜寒。
“看样子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意义不一般,既然不想要,为什么伸手去接”
詹景冽单手挑起佛珠拢在手心,大拇指一颗一颗从每一颗檀木珠上捻过,慢悠悠一下下无异于捻在她喉间。他手背上本来便清晰可见的血管脉络更加凸显出来,紧绷而压抑。
章若愿半垂下眼帘,看似从容镇静实则心跳如战鼓。她紧张的抿了抿下唇,抓住手下的被单,无声失了底气。
她还是,惹他生气了。
詹景冽冷眼看她低垂着脑袋,正眼不敢回视他,胸腔中盘聚起一股无名火。她凭什么在蛮不讲理干扰他的生活后,欲迎还拒。将他的情绪弄得乱七八糟,还想全身而退,痴人说梦
他怒极反笑,冷冽的轮廓非凡没有软化,反而因着诡谲的笑容更沉三分,如万丈寒潭冰冷刺骨。詹景冽扼住章若愿的下颔迫她抬头,紧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
“章若愿,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不轻不重的话,却字字珠玑,如铁锤真真切切敲击在她心上,后劲无穷。
章若愿凝望他扬长而去的背影,良久才低头怔怔对着手里皱成一团的被子出神,心里凭添的褶皱只多不少。
明明她做的都是正确的,可心上隐隐约约的钝痛又是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她如前几次一样辗转反侧,怎么样也无法入眠,睁着眼睛数着窗外的蝉鸣声,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两颗熊猫眼下了楼,餐桌上并没有詹景冽的人影,只有张禄在收拾一副明显被人使用过的餐具。见她下楼,他略微颔首,说话依旧很客气。
“太子吩咐等您吃过早餐,让我把您送回去,您想吃什么”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以殿下的性子,该是容不得别人拒绝才对,更何况是将送出手的东西,双手奉还。如果那串佛珠不是对于娘娘意义非凡,可能当场便会被他弃了吧
章若愿忽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冒冒失失的行径,殿下说的对,既然不想要一开始就不应该伸手去接。这样犹犹豫豫翻来覆去,泥人还有三分韧性,何况是他呢
不过事已至此,懊恼悔恨已然无用,再多的解释也只能越描越黑,还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吧。
她止住快要漫出来的失落,对张禄扯出一丝约等于微笑的弧度。
“不用麻烦了,直接送我回去就好。”
章若愿一路心不在焉,等回了德馨居见四周静悄悄也没多注意,打开房间门往里走,想缓口气与迎面走出来的章若仪刚巧碰个正着。
“小愿你大清早跑去哪里了”
章若仪想到难得有时间回家,起了个大早特意为妹妹做了一顿美味的早餐,全是她喜欢吃的。过来叫她起床,谁料敲门半天没人应,进来一看,哪还有半个影子。
她刚想出去问问沾溪照水她们,这一眨眼的功夫,人又稀里糊涂出现了。
“我”
万万没想到被姐姐抓包,章若愿顿时愣在原地,如遭雷击。快速思考这种情况下,说出真相不被当作天方夜谭的可能性有多大。
先不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