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里的县衙只是一间空殿,无人须来,更无人敢来。
一阵敲门声从大殿前院落里传来,彪汉和上官凌听到后有些疑惑,恰好钟雨也在后院里练剑,于是三人便结伴去看看何人光顾。打开那笨重的红色大门,发现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站在门前,其后正是那个昨日被彪汉打得屁滚尿流的秃头,那头上的印记还十分清晰,一块块的淤血在脑门上。钟雨和上官凌看到后皱了皱眉头:“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打官司得去罪案院。”“不不不,我们不是来打官司的,我们是来道歉的,”那个老人说道,急忙把那个秃头叫到身边,“昨日这犬子在茶楼冒犯了这位将军,我们特来请求原谅。”彪汉心里一震,有点心虚地瞄了一眼钟雨和上官凌,见二人都看着他,只好无奈地说:“不必了,我把你儿子打成这样我也有错。”钟雨那凌厉的眼光略微柔和了些,让开了门的位置,把他们请了进来,在偏殿里坐下,那秃头则一直站在老人身旁,一言不发,脸上却洋溢着欣喜之情。
那个老人咳嗽了几声,有些不太好意思,扫视了几眼那秃头:“我是这樊县中龙玲商会的会长,今天我来此其实……还有一事相求,”老人略微顿了一顿,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我老来得子,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可惜他却不喜欢生意,非要上阵杀敌,那日见了这位将军之后,欣喜的不得了,他一心想要做这位将军这样的人。不知……。”钟雨和上官凌有些犹豫,没有开口说话,彪汉则瞥向一边,丝毫没有理会他。
那老人微微一笑,继续说:“我也并不是让他做一个将领,只要做一个士兵,发一套铠甲、一件兵器,能够上阵杀敌就好。”钟雨轻轻拍了彪汉一下,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彪汉会意后看了看那个秃头,皱了好几次眉头,最后点了点头,继续看向门外的天空。钟雨立即开口道:“这个确是不妥,您儿子武艺高强,做一个士兵岂不埋没了他?这样吧,我们与军师商量一下,您且在此稍等片刻。”说罢朝着他微微一笑,拉着彪汉同上官凌离去了,走到军师的门前,三人进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彪汉趁机道:“这秃子在茶馆想要赶走你妹妹,幸好我就在街道上散步,发现情况赶了过去,才化解危机,否则你妹妹就要被那秃子打了。”李元微笑看着彪汉,一言不发。彪汉低下头去,李元这才说道:“你们就把他封作彪汉的偏将,随彪汉一起出征。”彪汉立即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李元,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钟雨出去下达了命令,告诉他报道的时间,将他们送走了,回来时看到彪汉一个人在大院里挥舞着那把斧头,脸上泛起凶狠的神色。钟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会儿便也任由他发泄,自己回到了房间中。
时光缓缓流逝着,彪汉早已发泄完了心中的不满,毕竟他无法改变一切,他暗自恼火,然而却无济于事。他呆呆地坐在木桌前,桌上放置着一本书,那是他当初下定决心的书籍。他拾起那本书,草草翻看几页后心却无法沉静,只好望着北去的鸿雁,凝视着那对面的阁楼。夜幕缓缓降临了,月光洒在光华的石板上,映出银色的美丽光彩,那院落中的桃花树散发着无限的馨香,飘入梦乡,飘入琉璃般绚丽的梦。
那扇门悄然打开了,李珊犹如一只怯生生的小鹿探出身子,看着纸窗透出的淡黄色,以及那纸上清晰可见的花纹,犹豫了一会儿。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赶到彪汉门前,伸出手来停在门的旁边,呆滞了一会儿,门开了,彪汉笑着看着李珊,问道:“你有什么事吗?”彪汉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耳垂有一些泛红,幸好语言还是清晰的,没有露出一点心情。李珊被他突然的开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我只是想为昨天的事情感谢你,另外给你道个歉,是因为我那个人才到你的帐下的,给你添麻烦了。”彪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