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士兵们来说,简直就是陷阱。跳进去的日本兵一个个伸脖子踮起脚尖乱蹦,不但根本够不到战壕的边缘,一时半会都根本爬不出来。撤退的官兵们拼命向战壕里扔手榴弹,zhà得里面无法逃跑的日军血ròu横飞,战壕边壁上ròu泥四溅,壕沟里血流漂杵。
在战壕和地雷阵的遮挡下,涌过来的日军步兵一时半会无法逾越过来,但日军人群里的坦克则如履平地接连翻过战壕,气势汹汹突入国军阵地内部。为首一辆八九式坦克猛烈开火,惊天动地的轰击声和bàozhà声中,一大片正在撤退的国军士兵被zhà上了天。足足十二吨重的八九式坦克光是体积就比九二式大三倍多,开动起来青烟滚滚、地动山摇,犹如狼入羊群般左冲右突。周围官兵们shè过去的子弹将坦克打得浑身火星四溅,但毫无作用。面对着张牙舞爪咆哮来的坦克,根本无法抵挡的官兵们乱作一团。十多个跑得慢的士兵惊恐得瘫倒在地,来不及惨叫便被飞驰的履带碾成了ròu泥,那种骨头掉进绞ròu机里的喀嚓声听得孟翔头皮发麻。
“快趁着鬼子步兵还没有来,消灭这些坦克!”孟翔很惊奇,自己此时居然还保持理智。坦克虽然强大,但也有弱点,只有配合步兵一起冲击才会发挥最大的战斗力,眼下日军的步兵暂时被阻挡在阵地外,只有这几辆坦克单qiāng匹马冲进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大部分士兵第一次看到这无坚不摧的钢铁战车,在心理上就被震撼住了。
“弟兄们!不要慌!”王承裕拼命镇定人心,同时抱着一个zhàyào包准备冲上去bào破坦克。
堆成小山的死人堆里,当坦克踏着飞溅的鲜血滚滚开过时,遍地的尸骸里突然间冒出一个装死的士兵,踉踉跄跄地直接钻到了坦克的底盘下。随即,一团巨大的火球在坦克下猝然绽放,zhà得坦克的前后两端犹如喷火口般排出两股烈焰,两段履带顷刻间被zhà碎。坦克喘着粗气瘫在原地一动不动,但坦克pào和坦克机qiāng继续喷shè着dú焰。赶来的警卫连士兵们高举着燃烧瓶奋力抵抗,顷刻间死伤累累。坦克机qiāng的子弹犹如狂风般呼啸横扫,shè杀得围过来的十多个士兵秋风扫落叶般滚滚倒地,怀抱燃烧瓶的士兵被击中后当场在惨叫声中化为火人。
“掩护我!”何经纬对缩在一处断墙后的孟翔大喊。
孟翔连忙拔出手qiāng,朝着坦克上方疯狂扫shè的机qiāng手连连扣动扳机,一口气把弹夹里的七发子弹全shè了出去。飞溅的火星和子弹撞击在装甲上横飞的跳弹吓得那个机qiāng手连忙低下头,趁着这区区几秒钟的间隙,何经纬灵活地跳上前,奋力大吼着:“龟儿子!我cāo你祖宗!”,手中的七颗燃烧瓶用绑腿捆起来的集束燃烧瓶则猛地投掷飞去。
烈火猛烈燃烧的轰声中,一团巨大的火球将坦克上的日军机qiāng手彻底笼罩在了烈火里,火焰顺着流下去的汽油凶猛地灌进了坦克内舱里。叽里呱啦的惨叫声中,包括那个机qiāng手在内的四名坦克成员发了疯地爬出坦克,浑身火苗的日军装甲兵遍地打滚、鬼哭狼嚎。孟翔原想去补上几qiāng的,但qiāng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想了想,孟翔觉得算了,打死他们既浪费子弹,又便宜他们了。何必要给他们一个痛快,还是直接让他们活活烧死才解恨。
“好样的!何连长!”孟翔欣喜地向何经纬竖起大拇指。
何经纬黑乎乎的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也向孟翔竖起大拇指。就在这时,坦克“轰”地一声bàozhà开,燃烧的烈火引bào了坦克里的柴油和坦克pào弹,内部的大bàozhà使得这座十几吨重的战争机器霎那间分崩离析,坦克的整体结构没有被bàozhà摧毁,但坦克的装甲、pào塔、机器、负重轮等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