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叫做年纪轻轻就做到指挥佥事的锦衣卫的可怕,张诚现在生怕对方因为对于皇帝的无限忠诚,而自作主张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
田尔耕才不会做出违抗皇命这样的事情呢!当然,若是张诚身上真的带了什么病dú,他多做出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如果把万历当做是未来世界的某国元首,那个小胡子的话,那么田尔耕这支锦衣卫似乎就在担任着党卫军这样的组织的工作,当然,肯定不会是全部的锦衣卫,因为锦衣卫这个称呼下所包含的职能多样,从禁卫军仪仗队到武警,从间谍到城管。勋贵子弟、将门子弟、皇帝的后妃的娘家人,无论是精英还是混吃等死的废柴,锦衣卫里都有,唯独缺少的,大概就是相信仁义道德,相信人之初xìng本善的好孩子了。
尽管不知道田尔耕是怎么想的,至少万历不记得自己和小胡子一样做过激动人心的演讲,最多发挥一下自己独特的历史观,为大明指点一下接下来的道路而已,算不上昏庸,但离英明神武、雄才大略肯定是差的远的。
但是田尔耕却十分相信万历是带领大明走向辉煌的皇帝,绝对优秀的君主,如同宗教中的狂信徒为万历工作着,明目张胆或者暗地里干着一切他认为有必要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
“没想到张公公竟然会对这些事实感兴趣。”田尔耕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张诚,一名太监和一名锦衣卫,这些被士大夫称为jiān佞的人物,现在所干的确实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天花病dú感染实验。
“朝廷上下怎么会允许你干这样的事情!”张诚只是冷颤地说道。
“内阁不知道,大都督府中也只有李成梁知道,朝廷上下知道此事的巴掌都能够数的过来。”田尔耕解释道。
“皇上允许的?”
“皇上没有说不允许。”
呼!
张诚送了口气,皇帝没有明确表示支持,那么皇帝就还是那个他所认知中的皇帝,倘若出使一趟欧罗巴,就发现从登基到现在一直追随的皇帝变成内心yīn暗的残暴帝王,那还真的让他难以接受。
问题出在这个叫做田尔耕的家伙身上,凭借这个家伙现在的行为张诚就知道,这个锦衣卫就属于酷吏的范畴,甚至被称为酷吏都有可能小看他了,因为一般的酷吏估计也没有对方这种糟糕的心理。
“孙承宗顺利在扶桑洲占领墨西哥,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城市,朝廷上下以为是对方畏惧我大明天威而投降,殊不知当孙承宗进入到墨西哥城中的时候,除了曾经得过天花并且挺过来的人二十多个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失去战斗力了。”少有地主动说了许多的话,田尔耕向张诚解释着他现在所做所谓的必要xìng。
没错,尽管孙承宗在明面上向朝廷的奏报中表示,他的陆战队在攻入扶桑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太多的抵抗,当地人以及西班牙征服者正在与肆虐大陆的天花病dú做斗争,而深受仁德教育的大明军队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敌人而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反而友善地帮助那些饱受病魔的西班牙人,因为皇明的仁义行为,所以墨西哥的西班牙人非常顺从地打开了城门,放下武器向伟大正义的大明王师投降。
皇明邸报就是这么写的,实际上除了大明官方之外,江南兴起的小报还没有哪个成为过随军记者记录大明在战场上的行为,关于战争的最终解释权,似乎一直都在大明官方的手中。
孙承宗将二百俘虏归还给西班牙人的行为被看做是大明王师仁义的象征,至于俘虏身上所携带的天花病dú,抱歉,那是什么?
至于陆战队在进入墨西哥之后对那些曾经帮助过西班牙人的部落的报复,进行部落大清洗什么的,一句清剿顽固敌人就掩盖过去的事情,在大明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