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就杀……”农人欣喜道。
热汤水下肚,五木缓了过来,挣扎着起来拜谢青年:“恩公,多谢相救,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莫再如此称呼,某东莱太史慈。”
“啊?!”这名头足够让五木敬佩的了。
“还问请教这位公子是……”
“在下邓森林,胶东人士。”
“哦?咱们还算是老乡啊。”
“是啊,太……慈哥。”五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太史慈,叫“太史兄”“太史哥”都不顺口,就选个了时髦的“慈哥”。
“哈哈哈”太史慈朗声大笑,“邓兄好风趣啊,唤我‘子义’就是了。”
“哦,子义哥。”五木尴尬地笑着,暗骂自己无知,竟连太史慈的字都弄不明白。
“邓兄因何昏于路上啊?”
五木简单向太史慈讲了自己的经历,自然抹去那些与公孙度有关的事情,只说自己在辽东为人所害,不得已才连夜逃出,人困马乏,昏倒在路上。
“哦?哈哈,看来,我与邓兄确是有缘啊,只不过,你是避祸逃离辽东,我是避祸逃去辽东。”
“哦?子义兄还要避祸?”
“哈哈,我怎么不要避祸?我得罪的是官家。不说了,咱们都是落难之人,喝酒吧。”
太史慈去马上取来酒葫芦,那农人捧来些干瘪的花生,拿来两个陶碗,五木和太史慈畅快地喝起酒来。(注:太史慈原是郡城小吏,因郡官与州官有纠纷,太史慈奉郡官之命办差,却得罪了州官,是以避祸辽东。)
五木搞不清楚太史慈啥时候会投靠孙策(其实是被抓了归降),便试探着问道:“子义兄以后作何打算啊?”
“我也没什么打算,先避避风头,过段还得回家,家里还有老娘呢。”
“哦,子义兄不愧是咱乡亲,咱乡亲人最撇不下的便是咱老娘。”
“就是嘛,来,喝酒!”
山东人最讲亲情,也最豪爽,两个人喝得痛快。
鸡炖好了,太史慈又拿了钱让那农人小哥去附近再打些酒来。
五木一天多没怎么吃东西,几碗酒下肚,已经有些微微醉了。
“子义兄,你怎么不去投奔孙策啊?”
“孙策?哪个孙策?”
“就是江东小霸王孙策啊?”
“小霸王?哦,你说的是乌程侯孙坚的儿子吧?我为何要去投他?小霸王?嘿嘿,好霸气的名头啊,以后倒要去会会他。”
“你不投靠他,也该去投靠刘皇叔啊?”
“刘皇叔?邓兄你是不是醉了?”太史慈被五木弄得有点懵。
“刘备刘玄德啊,他以后可是大英雄!”
“刘玄德?”太史慈不齿地“哧”了一声,“他算哪门子皇亲国戚?还敢妄称皇叔?”
“刘玄德现在不行,以后可厉害着呢!”
“我看未必,我见过刘玄德手下那个‘神棍将军’,就是打败吕布那个家伙,哼,只会些花架子,也不知那吕奉先怎么会着了他的道。”
“哪个‘神棍将军’?”五木怎么也想不起来三国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只听人们喊他‘神棍将军’,徒有其名。”
屋外一阵吵闹之声。
太史慈抓起手边的长弓和箭囊窜出房去,五木也赶紧爬起来,跟了出去。
柴院门口,六七个辽东骑兵正指着院内五木和太史慈的马叫嚷,那农人小哥扯着一个头领的马缰苦苦哀求。
“嗨!”太史慈大喊了一声。
那头领正要拨开农人小哥的撕扯,听太史慈喊叫,吃了一惊,一拽马缰,那马前蹄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