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能那样称呼我?”耿浩委屈道。
“我怎样称呼你了?”孙策狡黠地笑着。
“你喊我耗子我就喊你孙小狼。”耿浩理直气壮地说。
“是你说你朋友们称呼你‘耗子’啊,你看你自己都说自己是耗子。”孙策嘲笑道。
“那我就称呼你‘孙小狼’。”
“现在可不行了,马上要打大帐了,咱们可不能玩笑了。”看着一脸委屈的耿浩,孙策笑了,“等打完仗,我们回家了,我请你喝酒,那时你爱怎么称呼都行。”
“是不是要打董卓了?”耿浩问道。
“嗯,父帅命明早四更开饭,五更拔营起兵。”孙策认真且关切地说,“此次不同以往,董贼势大兵多,怕是难免许多恶战。你非我军中将士,不必随军涉险,父帅下令,让你随押运辎重的队伍返回江东,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啊?你、你撵我走了?”耿浩惊讶地问。
“不是撵你走,是让你先回江东,待我们打了董卓,回到江东就能江面了。”想到自己已许久未回江东老家,孙策心头闪过丝丝思念之情。
“少将军,我不想去,我哪都不想去,我想留在军中。”耿浩说的是实情。
耿浩七岁时,父母离异后又分别建立了家庭,耿浩始终游dàng在两个家庭之间,两个新家庭条件都很好,“继父”“继母”对耿浩也都不错,但耿浩就是觉得这两个都不是自己的“家”。
亲生父母感觉对不起他,因此都不限制他花钱、不督促他学习、也不管他与异xìngjiāo往。
其实耿浩也就是在青春萌动期时对几个女孩子有些朦胧的好感,等到了该处女朋友的年龄,他反而有了一种对婚姻的恐惧,所以晃dàng到二十八岁还没个正式女朋友。
两边四个家长越不限制他,他对两个家反而越疏远,大学一毕业便租了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来到三国快一年了,他几乎全部在孙坚军营中活动,虽然军中纪律森严,有种种束缚,但他已经习惯了。
几次立功,让耿浩有了存在感和成就感,他离不开这里了,何况这里还有他唯一的朋友孙小狼。对耿浩而言,孙坚的军营就是他耿浩的“三国”了。
耿浩不觉动了情:“我真的不想走,孙小狼……”。
望着耿浩真诚的眼睛,孙策也颇为矛盾,他也舍不得耿浩。
耿浩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即使耿浩不出手,那人也未必能伤了孙策),耿浩更是孙策的好朋友。孙策作为长子,小小年纪便随着父亲东征西讨,在别人眼中,他始终是“少将军”是“乌程侯世子”,只有在耿浩眼里,他才是“孙小狼”。
沉吟了片刻,孙策道:“好吧,那你就随着我的队伍吧,我再派人禀明父帅。”随即严肃地嘱咐耿浩:此次不同以往,这次是真正的大仗,要耿浩不仅要自己多加小心,一定不能犯了军纪。最后一再强调:“千万要管住你这张碎嘴。”
“知道了,知道了,”耿浩见孙策答应了,便高兴了,“放心吧,少将军,我耿浩可是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不对啊,再说下去就成致悼词了,耿浩赶紧向地上呸了几口。
“回去准备吧,”孙策嘱咐耿浩,“把不需要带的东西都jiāo到军需官处运回江东。”
“我没啥东西,”说完,耿浩指指自己的衣服,笑嘻嘻地说:“少将军,您这里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啊,你看我这一身衣服,走在军营里,容易坏了军纪啊。”
孙策笑了几声,指指挂在架上的衣服道:“在那,你自己去挑吧,多挑几件。”说罢,埋首研究几案上的地图。
耿浩挑了两件衣服,不敢打搅孙策,轻手轻脚地走向帐门,却被孙策叫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