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姑娘忽然说道:“夏大哥!这老东西是你的仇人么?”
夏心宁点点头说道,“是我生平最大的仇人其中的一个。”
厉姑娘说道:“既然是你的仇人,你怎么不动手杀他报仇?”
夏心宁说道:“我在想:让他怎么的死,才能一泄我心头的大恨!”
言犹未了,就听到常瑞春厉声大笑说道:“小子!究竟是谁死,还要看这一场才能分晓,你看这个吧!”
只见他大袍一掀,人平地旋起,身形像是一只大鸟,右手判官笔,点来一招“鸿运当头”,指向夏心宁的“百汇”;左手铜环横砸一招“伯牙碎琴”,攻向夏心宁的“肩井”,左右两招,凌厉非常。
夏心宁一折一伏,脚下化作“浪里浮萍”,卷出一丈开外,随手取出腰间的银剑,双手握直,尚未递招,常瑞春二次抢攻,判官笔快如骤雨,铜环打出阵阵厉风,点、戳、敲、扫、砸、碰,磕、套……,人像疯狂,情实拼命,两股兵器也是使出十二成功力,将夏心宁裹住。
夏心宁手中银剑避实击虚,趁隙还手,从容地在笔影猛风之中,中规中矩地施展出“万象剑法”。
老实说,万象剑法一百零八招,口诀四百三十二句,三千零二十四个字,夏心宁自从洞庭湖以来,早已默念滚瓜烂熟。但是,口诀烂熟,真正剑法未尽然就烂熟到极。这时候,他正好从容地以常瑞春作为练招的对手,用心地在练习万象剑法。
所以,才一上手时,常瑞春来势咄咄逼人,顿时使得这位铁判铜环常瑞春,心中大定,暗自忖道:“这小子内力虽佳,剑法却不过如此,我倒过于估计高了。”
然而,转眼数十招过去,夏心宁的招式愈来愈熟,变化愈来愈是莫测高深,银剑使出的威力,愈来愈大。
常瑞春心里又暗暗转向吃惊,顿时他一咬牙,铁判铜环双手齐施,左右夹击,一招猛烈无比的“钟鼓齐鸣”,全力扑向夏心宁。
这一招是常瑞春生平自命为绝招,此招一出,不是毁敌人于招下,便是自己败亡。
夏心宁突然也大喝一声:“看我的!”
银剑突然卷起一层银光,仿佛是从常瑞春的两股兵器外边,倒卷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当、当两下,铁判铜环双双坠落地上,常瑞春捧着一双手,脸无人色地站在那里。
夏心宁的银剑,正指在常瑞春的心窝,只要夏心宁手微一使劲,常瑞春便要落一个透心凉。
但是,夏心宁忽然将手中银剑一收,用手指着银剑说道:“这柄银剑传到我手里,才是第一次使用,我不愿它先沾上你这等卑劣无行的人血,今天我要暂时饶你一命,你要记住!这只是暂时饶你,不共戴天的仇恨,是不能如此轻易放过的!我要等着安武阳和你们在一起时,要你们同时授首。”
厉昭仪姑娘在一旁说道:“夏大哥!就这样便宜他么?”
夏心宁想了一下说道:“大仇留待将来一并结算,小恨却不可以如此轻易放过。”
他闪身上前,伸手一抓,容不得失魂落魄的常瑞春再有闪让的余地,一把抓住他的右肩骨。夏心宁说道:“常瑞春!方才你们居然要捏碎阙老婆婆的肩头,现在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话,手下一使劲,常瑞春痛得脸上汗珠滚滚,面色焦黄,右肩骨已经捏成粉碎。夏心宁一松手,这才断声喝道:“常瑞春!你和你的狐群狗党立即离开此地,借你的口,你去告诉安武阳那老狗头,叫他明年元宵,乖乖地按时赴约,休想躲避。天地虽大,恐怕还没有你们躲避的地方。血债血还,叫他准备着。”
铁判铜环常瑞春咬着牙一言不发,和受伤的老四、老五仓惶遁去,剩下玉龙山化番洞的那些苗人,一见阙老婆婆已经安然地坐在那里,更是呼啸一声,抱头